深夜,霜色的烏鴉無聲地飛過窗欞,落在屋簷上四處張望。
忽然好像看見了什麼,發出嘎嘎叫聲,扇動翅膀飛入夜色中。
城主正抱著自己上個月納入府中的美人做著春秋大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無知無覺。
沉醉在溫柔鄉中,忽然脖頸傳來一陣刺痛。
對危險的本能感知讓他瞬間睜開眼睛,伸手一摸脖子,竟然摸了一手鮮血。
“啊!救命!救命!”
城主和玄青的叫聲還是很像的,都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叫了兩聲,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的美人也驚醒了,看見他麵目猙獰的樣子,跟著驚聲尖叫,場麵甚是嚇人。
府裡所有上人和下人都被驚醒了。
護院衝進屋裡,看見城主的樣子也嚇壞了,忙著保護忙著派人去喊大夫。
一番折騰下來,城主的魂都嚇沒了一半。
等大夫來給他包紮了脖子,告訴他沒有生命之憂,才稍微緩了一口氣。
同樣緩過來的美人,在床柱上發現了一枚暗器,深入床柱的暗器把一張字條深深地釘在上麵。
美人根本拔不下來,最後把護院喊過來才勉強摘下暗器,把字條遞給城主。
城主卻不敢看上麵的字,連連擺手。
護院隻好拿著字條給他念出上麵的內容。
很簡單,一共隻有七個字——
給時荔送人,死。
聽到最後
一個“死”字,城主嚇得渾身發抖,麵色如土,一個勁兒擺手,“不送了不送了,再也不送了!”
時荔終於過上了幾天安靜的好日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底是怎麼來的,還以為城主終於肯聽她說話了。
萬萬沒想到,城主不是肯聽話,而是不敢再不聽話。
就算是一條苟著的鹹魚,也不可能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過了幾日,時荔在府裡待得實在無聊,便帶上芙錦出門,想在附近街上簡單逛一逛。
女孩子逛街,目標肯定都是賣衣服和首飾的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