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的少女心死了。
從打一開始，時荔就沒想瞞著家人，隻是想著事情解決了再說。
但是現在這樣，好像被奶奶發現才不得不坦白一樣。
她忍不住幽怨地看了司嶼一眼，發現後者巋然不動。
嗯……往好處想，他大概不想自己主動邀功？
時荔換位思考了一下，然後走到奶奶身邊，握著老人家的手，將李彥做的事情和最近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
刻意強調了司嶼和薛塘的作用，淡化了幾次命懸一線的危險。
奶奶當然不會被糊弄住，知道李彥就是殺了多個少女的凶手，忍不住用力握住時荔的手。
就算孫女現在好好的，她還是覺得後怕。
等時
荔說完，奶奶長長舒了一口氣，鬆開她的手，對安靜站在旁邊的司嶼抬了抬手。
“好孩子，過來。”
司嶼乖乖走近，配合地半蹲在病床前。
“奶奶代表時家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時家的天都要塌了。”
奶奶說得毫不誇張。
她和祖父隻有時越一個兒子，時越隻有小荔枝一個女兒。
他們雖然不溺愛這個孩子，卻真真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
如果小荔枝出了意外，時家的天就真的塌了。
“奶奶，我沒事的。”
時荔的鼻子又開始發酸，伸手扯住奶奶的袖子軟軟撒嬌。
之後，同樣的事情還得再和家裡其他人說一遍。
“你們這算是為民除害了。”
祖父聽完，佯作鎮定地端起茶杯，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泄露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這件事情之後，奶奶偷偷告誡祖父。
“以後司嶼和我們小荔枝在一起，你不許管，聽見沒有？”
“那……那也得小荔枝自己願意！”
祖父嘴硬。
雖然他們一家都感激司嶼救了小荔枝，但是外孫女就這麼被人拐走，老人家心裡還是不好受。
奶奶多了解老伴啊，聽見這句話隻哼笑了一聲，再沒說彆的話。
時荔和司嶼的關係，到現在也隻差一層沒捅破的窗戶紙了。
但是，這張紙該怎麼捅破呢？
細雨朦朧，時荔撐著傘走到古董店外，看見司嶼站在屋簷下。
眉眼如畫，被雨屋籠上一層氤氳霧氣。
一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