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前線不穩定的局勢,因為有陸懿舟坐鎮,重新變得穩定。
蘇仲堯的傷勢也在日益好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陸懿舟消瘦了好幾斤。
他很努力地和其他士兵一樣同吃同住。
但潔癖這種毛病也不可能一下子全改掉,每次都儘量地多吃,但也隻能吃幾口。
再想多吃,就感覺反胃得想吐。
時荔很心疼,每次陸懿舟稍有空閒,必定會抓著他喝一大碗親手熬的補藥。
她的廚藝不精,但是熬的補藥師出時爹,效果杠杠的。
就是味道不太好。wenxueзч.
陸懿舟麵對她時,身上的偶像包袱很重,每次都麵無表情地把一碗補藥喝完。
每次時荔也都會發現,他的手指攥得緊緊的。
她想笑又不敢笑。
有一次,陸懿舟的軍帳中隻有他們兩個人。
時荔在旁邊督促著陸懿舟把一碗補藥全喝下去,然後俯身出其不意地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還苦嗎?”
蜻蜓點水地親過之後,時荔直起身,歪著頭一本正經地問。
眼睫忽閃忽閃,好像飛了很久的蝴蝶,困倦地垂著羽翼。
陸懿舟文能謀算千裡之外,武能提槍上陣殺敵,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會有被“偷襲”的一天。
方才那一刻,少女獨有的清新氣息撲麵而來,他甚至忘記了呼吸。
如今,又被笑著調侃,陸懿舟險些控製不住抬手撫上自己的唇。
最後一刻,冷靜理智阻止了他。
看著笑吟吟的時荔,陸懿舟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稱得上嚴肅地說:“彆胡鬨。”
這麼一本正經?
時荔在心裡調侃著說了一句“偽君子”,然後裝著一臉無辜地追問:“不甜嗎?”
怎麼會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