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走到淵煦帝麵前,不遠不近地站著,美麗的臉龐浮現著冷漠。
周圍站著幾個大氣都不敢喘的宮人,個個低著頭假裝自己是聾子和瞎子。
“過來。”
淵煦帝不容置喙的聲音響起,“朕還沒死,皇位給誰繼承是朕說了才算。”
似是而非的一句話,飽滿著知情人都能聽出來的脅迫。
徐氏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走上前。
見狀,淵煦帝蒼老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然後,當著宮人的麵堂而皇之地說:“等朕死了,你也要跟著陪葬。朕不可能讓你和太子再有瓜葛!”
若是過去,徐氏聽到這話必然傷心欲絕。
但是經過了昨日,她已經看開,隻是淡薄一笑,不置一詞。
這個態度讓淵煦帝都吃了一驚,像不認識一樣重新審視著她。
徐氏坦坦蕩蕩,任由他隨意打量。
末了,也不知道淵煦帝想到什麼,哼笑了一聲。
“好,你很好。”
因為淵煦帝的事情,太後也開始慌神,無暇再找徐氏的晦氣,待在自己宮中閉門不出。
淩珩和時荔直接成了無人問津的對象。
兩人依然待在欽差大臣府中,欽差大臣不知道宮裡是什麼意思,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兩個人,彼此倒也相安無事。
時荔已經琢磨好了徐氏該如何處理,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一棵海棠樹下,喝著茶水吃著糕點,悠然愜意。
過了一會兒,淩珩搬出來一張桌案,放在她旁邊,一本正經地在桌案上鋪好黃紙和朱砂開始畫符。
這件事情本來在屋裡就能做,但他就是下意識想離時荔近一點兒。
時荔聽著動靜,昂起頭看向他。
少年一手執筆,勁瘦的手腕懸在半空中,神情嚴肅認真,帶著一股讓人心癢癢的禁欲氣息。
越是這樣,真越是讓人想要撩撥。
時荔拍了拍手,從盤中拿起一枚小小的糕點,站起身送到淩珩嘴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