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勃發的太子,象征著冉冉升起的新帝星。
躺在病榻上衰老枯槁的淵煦帝,即使大權在握,也依然無法阻擋眼前的年輕人。
他定定地看著這個曾經被自己視作驕傲的兒子。
半晌,滿是周圍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
“太子,你不會覺得一個公主比江山更重要吧?”
衰老的聲音,帶著自以為是的睿智,仿佛他真的是一個以大局為重的帝王。
太子笑得比他還譏諷。
“陛下,如果江山需要一個公主來換。那這個江山,真的還守得住?”
父子二人四目相對,淵煦帝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嫁不嫁公主,都是朕說了算。讓誰繼承江山,也是朕說了算!朕認你是太子,你才是。朕要廢了你,你什麼都不是!”
一句一句不含任何父子親情的話,擊潰了太子最後的隱忍。
回想起先皇後曾經的隱忍,再想起徐氏朦朧無奈的淚眼,太子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意。
新仇舊怨,他和淵煦帝之間早已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太子心下一冷,直接向著淵煦帝走過去……
時荔和淩珩正在去往太後宮中的路上。
走過上次撿到五公主紙鳶的地方,兩人忽然默契地停下了腳步。
“新帝星升起來了?”
時荔壓低了聲音,不太確定地問。
就在剛才,她敏銳地察覺到國運動蕩,象征著淵煦帝的帝星徹底隕落,新帝星帶著一絲血色凶光徐徐升起。
淩珩默然點頭。
隨後,兩人又一起聽見象征國喪的洪鐘響起,瞬間周圍的人跪了一地。
很顯然,淵煦帝駕崩了。
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忽然駕崩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