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和五公主相親相愛的時候,小道士畫符都畫冒漾了?】
【我白擔心了……】
一張黃符,足夠讓傀儡失去作用,時荔也沒去管他,轉頭繼續看著淩珩離開的方向。
淩珩很快重新出現在她視線中,手裡還提溜著先前術士用來調虎離山的黑貓。
“貓是無辜的,隻是被利用了,把它放了吧。”
時荔看了一眼在淩珩手中瑟瑟發抖的小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淩珩聽話地鬆手,小黑貓一個翻身落到地上,然後飛快地跳上旁邊的矮牆,朝時荔喵了一聲,然後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就抓到一個傀儡,什麼用都沒有。”
時荔靠到淩珩身邊,生氣又挫敗,整個人都變得喪喪的。
淩珩看了一眼僵立在不遠處的傀儡,又垂眸看了看一臉不高興的少女河伯,嘴唇無聲地動了動。
“荔荔看。”
他信手甩出一道燃燒的符。
火苗落到傀儡身上,立刻燃起熊熊大火,頃刻間將傀儡燒得灰都不剩。
等火焰熄滅,地上隻留下一灘不明顯的血跡。
“這血可是真的。”淩珩對不明所以的時荔解釋,“傀儡徹底被毀,正主也會受到反噬,彆氣了。”
“真的?你可太優秀啦!”
時荔頓時精神起來,毫不吝惜地誇獎了淩珩一番。
她今天的情緒變化這麼大,純粹是因為看見城中的情況實在氣不過,雖然暫時沒能抓到主犯,這麼小懲大誡一下,至少也能解解氣。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西域營帳中。
一個和傀儡長得一模一樣的中年術士閉目坐在帳中,忽然臉色一變,哇地一聲嘔出一口鮮血。
睜開眼睛,臉白如紙。
緩了好半天才勉強能開口,緊繃著一張布滿皺紋的臉喃喃自語:“想不到她竟然也會道法,我失策了。”
這一次傀儡被毀,他遭到反噬,至少也得養個一年半載才能恢複全勝,實在得不償失。
術士眼中閃過一道狠意,捏緊了手裡的一個灰色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