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派去雪山的人,主要是為了偽裝成她和森衡。
他們被伏擊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的確有人不想讓她或者讓森衡活著回來。
這一點不出時荔的意料。
從番王中毒開始,就已經透露出陰謀的味道了。
不管藏在幕後的人到底是誰,既然能輕而易舉地讓番王中毒,也就有刺殺番王的能力。
可人沒有那麼做,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所圖更大。
“我們的人留了活口,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
寒昭和時荔想到了一處,俯在她身邊輕聲道。
“好,有什麼後續第一時間告訴我。”
時荔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有了對未來的決斷,他總不能日日隻是混吃等死,該未雨綢繆的事情,都要樁樁件件布置妥帖。
等一切安穩,再當鹹魚也不遲。
另一邊,番王既然解了毒,如何安置時荔這位大邕來的和親公主,又被提上了日程。
該說不說,番王在這方麵還算是一個講究人,並沒有覬覦時荔的年輕貌美,並沒考慮自己娶公主。
他最屬意的,還是將時荔嫁給森衡。
畢竟誰都看得出來,森衡和公主幾乎兩情相悅。
上一次他提出來,被其他人委婉阻了一次,這一次再提出來,周圍的人都知道番王心意已決,所以並不
再開口阻攔。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要塵埃落定,卻不想知道消息的宗淮十分不服氣地衝進帳篷,開口就道:“我也傾慕公主!憑什麼不能讓公主嫁給我!”
北境的男子,從來不整扭扭捏捏那一套。
番王坐在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魯莽又好強的小兒子。
誰都不知道,就算沒有把森衡找回來,番王也一直沒有將宗淮視作自己的繼承人。
北境需要有勇有謀的王,宗淮不合適。
現如今宗淮又魯莽地想要求娶大邕的公主,番王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話還沒說出口,被奉在座上賓的徐真人忽然開口了。
“不如將公主請來,也聽一聽這一番話。”徐真人嘴角含著一縷微妙的笑。
番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來人,請公主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