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現在這年頭連伺候人的活都有人搶了。
時荔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也沒和容行爭,直接把茶杯遞給他。
目睹了兩人這一番動作,容玉微微皺眉,表情嚴肅地看著容行。
“阿行,不得無禮。”
“我隻是擔心殿下。”容行端著茶杯,語氣還透著一點兒委屈。
可惜,容玉並不吃他這一套。
最後容行沒有辦法,不情不願地和時荔道了一聲謝。
時荔也沒想和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越過他看向容玉,有點兒猶豫地問:“我晚上過來看你,可以嗎?”
她高低得在容玉這邊守到淩晨,如果像老大夫說得那樣,她還能用金手指保一保容玉。
“我……”容行又想插嘴,但是想到容玉剛才的話,硬生生忍住,低頭盯著茶杯。
容玉靜靜地看著時荔。
少女臉色還是很白,能看出來,剛才銅盆放血的一幕把她嚇得不輕。可即便如此,還是不放心他?
按著容玉之前,必然要婉言謝絕。可是麵對時荔,拒絕的話卻最後也沒有說出來,隻是很溫柔地回答她,“量力而行。”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容玉受傷中毒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以免禹城動蕩,但老大夫的話還是被核心的人記在心裡。
到了晚上,不止容行,容玉麾下所有親兵都忍不住來看他,又被一一遣回值守的位置。
最後能留下的,隻有容行和時荔,外加一個負責熬藥的親兵。
本來容玉想讓容行也去休息,可容行一時沒繃住,直接紅了眼睛。
最後勉強留了下來。
時荔回去披了一件厚實的衣裳,然後在容玉的房間裡提前準備好了多條可以降熱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