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荔,我真的很抱歉。
——和你沒有關係,你也是受害者。
——我知道,以後我會儘量讓著虞清的,我們各論各的好不好?
知道虞清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袁小鹿沒有貿然地靠近他,甚至沒敢找時荔,隻是悄悄給時荔發了幾條手機信息。
她知道自己是無辜的,同時也知道無辜的自己哪怕隻是出現在虞清麵前,也會讓他覺得難受。
所以與其非得晃到虞清麵前和他說一句無關痛癢的“對不起”,還不如減少點兒自己的存在感,這樣大家都好過。
袁小鹿能和時荔成為朋友,就是因為她們兩人的三觀一致。
周末,時荔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重色輕友之徒,和虞清報備過之後,出門和袁小鹿一起去貓咖擼貓。
虞清一個人留在家裡看書學習。
沒過幾分鐘,時佑過來敲門。
“走啊,一起出去打一會兒籃球。”
虞清看了一眼時佑手裡的籃球,目光緩緩移到他臉上,有些遲疑地點頭。
其實他對打球沒什麼興趣,但是時佑提出邀請,好像又不該拒絕。
時家所有人散發出的善意,那麼明顯而直白。
虞清換了一身適合運動的衣服,跟著時佑來到附近的籃球場。
場邊零零散散站著幾個運動係少年,顯然都和室友很熟,看見他紛紛圍上來。
其中一個染了一頭金黃的頭發,吊兒郎當地看了一眼虞清,扯著嘴角沒心沒肺地笑起來,“這是誰啊,怎麼長得像個娘們兒似的啊時佑?”
這句話像玩笑,但很戳人心。
虞清垂了垂眼瞼,沒有說話。
這麼多年,因為長相和總被虞母逼迫著穿女裝,這點兒攻擊性的語言根本傷害不到他分毫。
隻是沒有想到,時佑帶他出來是為了……
“道歉,馬上!”
時佑驟然變冷的聲音打斷了虞清的思路,抬頭看過去,隻見時佑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冷冷地瞪著黃毛,身上散發著再明顯不過的怒氣。
黃毛沒想到會這樣,勉強笑著辯解,“我隨便一說,你不至於吧?我們這麼多年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