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做了一場很漫長的夢。
夢見了自己奇怪的一生。
他沒有在學校裡遇見時荔,袁小鹿也沒有被認回虞家,反而和時佑、時謹糾纏不清。
在虞家,一直沒有找到女兒的虞母越來越不正常,強迫虞清所有一切的習慣都必須像一個女孩一樣。
虞父每次都在旁邊溫柔地看著她,然後無奈地要求虞清妥協。
他一直沒有離開那個家。
等到幾年之後羽翼豐滿了,就時不時安排一些假線索,讓虞母在希望和失望之間反複橫跳。
最後她瘋得實在不成樣子,忍無可忍的虞父終於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虞清也沒有讓虞父好過。
他把公司裡重要的資料一批一批送給競爭對手,讓虞父一次又一次失敗。
事業的毀滅對一個男人的打擊是無限大的。
在公司支撐不住破產之後,虞父從十八層的高樓一躍而下。
了結了這一切,虞清還想了結自己。
可是卻在這時無意間知道了袁小鹿的身份,憎恨又轉移到她身上。
在袁小鹿即將結婚的前一天,走進精致的禮堂現場,在所有的酒水中下了劇毒。
他憎恨所有來祝福的人,要拉這個世界陪葬……
虞清睜開眼睛時,窗外還是一片漆黑。
雪白的額頭沁滿冷汗,整個身體都是冰冷的。
坐起身緩了好久,才徹底地清醒,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害怕。
雖然是一場夢,但是不可否認,那些事情真的像他能做出來的。
如果沒有遇見時荔,他確實想要好好地折磨虞家的那對夫妻。
在那種情況下,他去憎恨和報複所有和袁小鹿有關的人,似乎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虞清越想越覺得心驚,轉頭看向窗外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