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瞬間看見程璽坐在馬車上,時荔顯得腳下一滑從馬車上摔下去。
程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帶到身邊,才免得她摔倒受傷。
站穩之後,時荔驚魂未定,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車門,然後狠狠在程璽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不冷靜不理智,你是不是戀愛腦發作了?明天去後山把野菜都挖了吧!”
時荔氣得不行,卻還得儘量壓低聲音,生怕被外麵察覺。
程璽不懂“挖野菜”的梗,很認真地想了想,略帶歉意道:“明天怕是不行,荔荔想挖野菜,再等我幾日。”
時荔:……就很難評。
她能理解程璽擔心她一人入宮,但這麼貿貿然出現在馬車上,真的太不冷靜了,一點兒都不像他。
【害,我最討厭戀愛腦,但是看見稷帝忽然戀愛腦,怎麼就這麼甜呢?】
【才發現我自己雙標。女的戀愛腦:可恨,男的戀愛腦:好可愛!】
【稷帝配享太廟……呸不對!稷帝本來就有太廟啊】
馬車靜靜地在夜色中行駛,時荔的氣也慢慢消了。
望著一臉認真溫柔的程璽,閉上眼睛往他身上一靠,“你做大事之前,可得考慮考慮我,彆留我一個人。”
程璽微微一愣,頷首看著時荔。
馬車裡光線昏暗,少女臉色微白,眼睫輕輕覆著輕薄的眼瞼,像易碎的翡翠蝴蝶。
她總是懂他,連他什麼時候要做什麼都猜得不差一二。
可是……
程璽在心底緩緩歎了一口氣。
之後,勤王一直抱恙不曾出現在外,也不曾出現在宮中。皇帝舊疾頻發,時不時就要請太醫院的太醫們匆匆過去看診。
次數多了,朝堂上諸人心思也跟著浮動起來。
最明顯的,就是東宮門外日益車水馬龍。
這番熱鬨之下,太子妃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早產了,足足折騰一天一夜,才艱難生下一個瘦弱的女嬰。
太子盼著嫡子盼了許久,聽聞太子妃生下郡主,當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