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掰開夜淵的手指,一根接一根。
她使了很大的力氣,一根都掰不開。
最後哭笑不得,無奈地看著他。
“你這樣不行,身為龍族始祖,不能隻為了我一個人,就自願被困在這裡。那個元鳳還像瘋了一樣找你呢。”
她不說這個還好,說到“元鳳”,夜淵馬上倉促解釋:“她萬年前與魔族聯手,被我打敗陷入沉眠,我和她沒有一丁點兒彆的關係!”
時荔:……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總得自己把她解決掉,不然她挺難殺的,太子長曜打不過她。”
夜淵:……
兩個人僵持不下之際,一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身落拓的敖麟跌跌撞撞跑過來,“小妹!小妹!你等一下!”
時荔定睛一看,嚇了一大跳。
要不是聲音和敖麟一模一樣,她幾乎要認不出這個兄長。
一身不修邊幅的長袍,眼圈烏青一片,下頜甚至有了胡茬,一點兒沒有往日風流貴公子的模樣,手裡的折扇也不知去了哪兒。
他這樣子一點兒不像北海倜儻溫柔的太子,反而像從荒地逃出來的難民。
“兄長,你這是怎麼了?”時荔目瞪口呆。
敖麟也不知從哪兒趕回來,一把拉住時荔的袖子,連話都說不上來,先猛喘了幾口氣。
他這副樣子,時荔也想不到彆的,隻皺眉擔心地等著他緩過來開口。
敖麟連緩了好幾口氣,終於恢複了一點兒,緊拽著時荔的袖子,語調都變了。
“你彆去獻祭!我已經有辦法了,保證能把祖龍放出來,還能保住你,保住乾淨的泉眼!”
無人知曉,北海太子敖麟也是空前絕後的天才人物。
隻是生性懶散,喜好自由,所以從前在所有人麵前一直藏拙。
一直到無意間知道了北海泉眼的詛咒,知道自己嫡親的妹妹是要獻祭的人。
他開始沒日沒夜的鑽研。
甚至用自己的手段躲過了千年前夜淵對北海的記憶封印,是唯一一個始終記得發生過什麼的人。
這些年他看似到處廝混,其實全是為了尋找解除詛咒的辦法。
如今,隻差一點兒就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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