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瓶子都是半透明的,時荔拿起來舉在眼前,就能看清楚裡麵裝著什麼。
第一瓶裡麵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格外細膩,輕輕晃動一下,在燭光下透著些許妖異的紫色。
“子虛。”時荔脫口而出,看見茗嶼的臉色微微變了,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在原主還很小的時候,父親曾經拿著一本厚厚的書一頁一頁地讀給她聽,原主曾經問過那是什麼,父親卻笑而不語。記憶有些久遠,如果不是今天拿到了這幾個小瓶子,時荔根本想不起來。
她剛想看第二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茗嶼忽然冷不丁說:“你知道是子虛,為什麼不打開聞聞味道,這東西可不便宜。”
狗東西還要試探她!
時荔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嗆回去,“你當我傻嗎?子虛服用有劇毒,聞一下也會渾身麻痹,你怎麼不聞?”
茗嶼從來沒被人這麼劈頭蓋臉地懟過,愣了愣,少年氣十足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轉看向玄默,竟然向他告狀。
“她這麼說我,你管不管?”
時荔:……
玄默先對時荔點點頭,然後絲毫不為所動地回答:“我看著呢,你先招惹她的。”
“嘿嘿嘿……你倆是一夥的!”茗嶼氣壞了,瞪著眼睛沒好氣地催促時荔,“還有三瓶是什麼,你倒是說呀!”
時荔瞪了他一眼,繼續拿起第二個瓶子。不出意外,幾個瓶子裡分彆裝著什麼,她全說對了。
茗嶼一開始挑剔的目光也變了,等她放下最後一個瓶子,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好,我教你。”
可他是一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表麵上答應教時荔,背後卻又去找玄默告狀。
“你從哪兒撿回來這麼個人,她能認識我那些瓶子,不可能是普通人。”他比玄默矮一些,站在他麵前昂頭眼巴巴地問。
玄默瞥了他一眼,回答說:“這還多虧你的毒,不然我也認識不了她。”
“你是說……”茗嶼微微色變,“你用了她的血做藥引。”
玄默沒有否認,清冷的月光落於一身,隻靜靜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