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匆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靈曇站在門口看著背影消失,無聲地笑了。
小雀每一日都會來往於宮壇與蒼梧派之間,為玄默和靈曇傳遞消息,同時也讓玄默知道,靈曇在外一切安穩。
可是這一日直到深夜,小雀都沒有飛回來。
玄默身上的毒還有五日可解,動也動不了地躺在石床上,眼眸中隱隱透出擔憂。
輕快的腳步聲在外麵響起,很快門被推開,時荔走了過來。
她輕車熟路地坐在石床邊,正想開口和玄默說自己今日的學習成果,垂眸看見他的臉色,說出的話也變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玄默的表情如此嚴肅。
玄默目光落在她纖細的指尖,她這幾日跟著茗嶼確實長了本事。沉吟片刻,輕聲道:“今日小雀沒有送信,我在想靈曇在外麵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麻煩。”
前幾日靈曇在信中說已經查到些許線索,今日卻沒有任何音訊,玄默不可能不擔心。
聞言,時荔直接說:“那明日我們去找她,如果她真遇上什麼事情,應該也來得及幫她。”
玄默也有這個想法,遇見事情與其擔心,不如早點兒行動。不過他後日還得最後用時荔的血來清毒,所以如果去尋靈曇,時荔也得和他同去。
這一趟出門可不安全。
“我現在很自信,跟著你出門肯定不會是累贅,說不定還能幫得上忙。”時荔好像洞悉了玄默心中所想,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個絡子,在手裡慢慢地把玩,對玄默微微一笑。
這個熟悉的表情和動作,一瞬間讓玄默想起之前茗嶼給自己下毒的樣子,看來時荔跟著他確實沒少學。
翌日天一亮,玄默即刻動身,帶上了時荔,也帶上了十二死士。
茗嶼在半山腰久等,沒等到時荔來找他,憤怒地找到山巔興師問罪,結果隻等到一封書信。
信是玄默寫的,言簡意賅地說明去向,將冥教中瑣事暫時交給他代管。
茗嶼的臉當時就青了,“啪”地一聲把信紙拍在桌子上。
“憑什麼!老子隻是長老護法!沒當上教主就算了,還得替乾教主的活!還有沒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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