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他一定會來找我報仇!”
國王越來越恐慌,跳起來跑向外麵,開門的瞬間卻僵硬地立在原地,一下都不能動了。
洛林就站在門外。
他身上還穿著破爛的囚服,臉上的笑容冰寒刺骨。
“洛……洛林,我隻是太害怕了,你原諒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好不好……”
國王連連後退,害怕地靠住後麵的牆壁,麵如土色。
平心而論,如果他是洛林,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洛林站在門口依舊笑著,輕輕抬起右手。在對著國王施加魔法的瞬間,他遲疑了一秒鐘。
魔法的白光落到國王身上,把他變成了一隻鬆鼠,呆愣愣地站在地板上。
洛林又用桌上的書變成一個小小的籠子,正好把鬆鼠裝進去。
做完這件事情,一隊穿戴整齊的士兵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恭敬地對他行禮,“殿下,外麵的事情都解決好了。”
“找醫生來我的房間。”洛林轉頭向走回自己的臥室,半道又停下來,回頭看著帶頭的人,“要最好的醫生。”
帶頭的士兵雖然不明所以,但恭敬地連連點頭。
洛林回到臥室裡,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亂成一團的毛巾窩,不知道昨天晚上糾結成什麼樣子,才能把天鵝絨弄得這麼亂。
他挑了挑眉,低頭看著胸前安安靜靜的紐扣,伸手把她摘下來,四下環顧,最後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魔法的白光落下,紐扣變成了嬌小的少女。
時荔坐在床邊,蒼白的臉色和嘴邊乾涸的血跡還是那麼刺眼。
洛林目光下移,定格在她傷痕累累的雙腳上,眼眸中一片無法言語的幽深。
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時荔尷尬地縮了縮腳趾,“你叫醫生過來,你哪裡受傷了,我先幫你看……”
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洛林走近她,俯身親吻。
吻過微涼的額頭,烏黑的眉宇,顫抖的眼睫,劃過鼻翼,唯獨繞開了受傷的唇。
時荔也像被魔法石化了,一動不敢動,手指卻自有意識,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擺。
明明壁爐燃燒了昨天一天已經熄滅了,可是房間裡怎麼越來越熱呢?
陡然響起的敲門聲,像是一盆冰水,兜頭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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