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極端的天氣變化,是誰都沒想到的。
“上……”薛綰是最為震驚的一個人,瞪大眼睛看著外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場雪上輩子從未出現過。
負責開車的邵離也很為難。
視線受阻,路麵打滑,他根本不敢踩油門,而且周圍越來越冷,握住方向盤的手指都被凍得不太靈活,車裡的空調根本不管用。
末世降臨之後,他們不僅要麵對喪屍,還要麵對這樣的極端的天氣。
“沒事,我們有禦寒的衣服。”
時荔伸手拍了拍薛綰的肩膀,從空間中拿出之前搜集到的羽絨服,依次遞給每個人。
看著薛綰蒼白到無措的臉色,她還安慰地輕笑,“再不濟,我還能給你們生火取暖,不過眼下咱們最好快點兒到加油站,先避一避風雪。”
眾人都知道時荔說得才是最對的,接過羽絨服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邵離也不敢分神,專注地在高速公路上開著慢車。
時荔把一件灰色的羽絨服遞給拂曉,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慢了一拍才伸手來接,“謝謝。”
“這也是正好有多餘的,要是沒有就沒辦法幫你了。”時荔半開玩笑,主要是看見拂曉局促不安的樣子,想讓他不要這麼緊張。
拂曉果然彎了彎唇,露出了一個淺薄的笑,如清月星輝一般。
然後,就被薛綰瞪了一眼。
他於是收斂笑意,低頭默默地將羽絨服穿在身上,沉默地看向窗外。
透明的車窗倒映出淡色的眼眸,眼神帶著淡淡的憂傷和不安。
時荔看得清清楚楚,有些不忍心,在底下偷偷地拽了一下薛綰的袖子,暗示她不要對人那麼大的敵意。
薛綰回頭看著她,像是恨鐵不成鋼似的磨了磨後槽牙。
車子在雪地上龜速地前行著,路上一個人都看不見,隻偶爾有聞味而來的喪屍。
這樣的天氣,邵離的冰刺效果有自然加成,一突擊一個腦漿迸裂。沒有喪屍能威脅到他們,唯一對人造成影響的是極端的天氣和受阻的視野。
車裡的空調已經徹底罷工了,每個人都身披著兩件羽絨服,即使如此還是感覺從頭到腳冒著寒氣。
為了禦寒,除了開車的邵離,其他人還喝了一點兒空間裡的酒。
時荔注意到拂曉喝酒時很猶豫,但看見車裡的人都喝了,也跟著喝了幾口,幾乎剛把酒咽下肚,凍得蒼白的臉就生出了一片紅暈,像古人輕擦的胭脂。
除了好看,時荔想不到第二個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