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低頭看著拂曉並沒有離開的手,以及攥在掌心的鑰匙,迷茫地咽了一下口水。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應該自己收著……”
“隻是幫我一個忙而已,你不願意嗎?”拂曉緩緩鬆開手,垂下的眼瞼看著地麵,聲音中不自覺流露出黯然失望。
剛聽完他的故事,時荔這麼心軟的人根本受不了這個,馬上擺手搖頭。
“不是,我當然願意。”
說完,時荔又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皺著眉憂心忡忡地看著拂曉,“你跟我們一起去帝都,會不會被實驗室的人發現,然後把你抓回去?”
拂曉複又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時荔。
就是這樣的感覺,不加掩飾的關懷,不夾雜半點雜質,純粹得像實驗室蒸餾過的純淨水,實在是太讓人貪戀了。
他慣會掩飾自己,麵上不顯示分毫,笑得溫和平靜,“我可以借用前同事的身份,荔荔放心,我會幫他們研究如何對付喪屍的。”
如果沒有遇見時荔,那麼拂曉現在大抵會在外麵漫無目的地晃蕩,看醜陋的人類反目成仇,看他們為了一口吃食做出最卑劣低賤的事情。
他對人類並沒有多少歸屬和認同,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應該站在人類一邊。在拂曉眼裡,人類和喪屍沒太大區彆。
他沒有立場,就像一個混沌中立的存在。
可偏偏時荔出現在這個世界,改變了他。
時荔:神他媽前同事……
“那這把鑰匙,我的意思是說,對你來說就沒有用了是不是?”她舉著鑰匙在眼前晃了晃,再次確認。
拂曉微笑著點頭,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那我就把鑰匙放回去了,不然等綰綰醒來,肯定要追著問我鑰匙哪兒去了。”
時荔舒了一口氣,悄悄看了一眼拂曉,“關於你的事情,我可以告訴綰綰嗎?”
拂曉終於皺眉了。
保持了一上午的好心情,在聽見時荔一遍一遍說著“綰綰”時,終於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