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綰送走邵離之後,有點兒尷尬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兩個坐在床上玩你拍一我拍一的女孩立刻轉頭看她,一大一小兩雙眼睛閃閃發光。
“我……和邵離在一起。”薛綰垂下眼睛,說得不太好意思。畢竟之前是她天天嚷嚷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現在再說這種話,實在是打臉。
“你們要搬到一起住嗎?”
“綰綰姐姐要結婚了?”
結果床上的兩個人根本不給她尷尬的機會,發言一個比一個勁爆。
“荔荔姐!蘊蘊這麼小,你彆教她奇怪的東西啊!”薛綰捂住臉,以為蘊蘊說的話都是時荔教的。
時荔可冤枉死了,她可是親自領教過蘊蘊的發散思維的,當即表示這個鍋堅決不背,“我可什麼都沒教,她比我懂得都多!”
這種事情實在沒有說謊的必要,薛綰一言難儘地看著蘊蘊,也很想知道她懂這麼多,到底是誰教的。
“手機和網絡是最好的老師!”蘊蘊一點兒都不藏私,直接從床上站起來,掐腰十分驕傲地回答。
“那你以後可沒有這麼好的老師了。”時荔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笑著調侃。
拂曉要留在實驗室,蘊蘊晚上自然也要住在這裡。
小孩子困得早,睡著之後,時荔終於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白天要去實驗室的事情向薛綰交代了。
等待她的,果然不是薛綰的暴跳如雷,而是一言難儘。
薛綰本來很生氣。
她就知道拂曉一直盯著時荔是不安好心,可是想到自己和邵離都這樣了,實在是沒立場生時荔的氣。
但是!
拂曉找的借口也未免太過離譜了!
“他這麼說,你真的相信?”薛綰看著時荔,似是不敢相信地問。她可以不乾涉時荔的戀愛自由,但是拂曉也彆太離譜。
時荔恍然未覺,訕訕笑道:“拂曉那個人,心思確實比一般人敏感。”
薛綰:……
好好好,拂曉這杯茶算是泡到時候了。
其實時荔也不是真的遲鈍,拂曉的理由放在一般人身上確實離譜,但她知道拂曉不是一般人啊。
科研這塊她不懂,萬一像拂曉這樣基因的人就是心思比一般人敏感脆弱呢,也不是沒可能。
再說了,拂曉那麼真誠,說的是不是真話,她這個當事人還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