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拂曉的背影。
內心有些糾結,又不是很糾結。
拂曉畢竟不是普通的人類,沒有感同身受,也沒有設身處地,其他人也沒有辦法去要求他和普通人類一樣,有那麼多舍己為人的情懷。
就他剛才呈現出的瘋批狀態,倒是很像一個“人”。
就是不像正派,反而像極了各種故事中的大反派。
時荔總是習慣走神吐槽,直到看見拂曉轉過身,才回過神,驚喜地看著他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排試管狀的東西,每個試管裡都裝滿了透明液體,好像是普通的水。但它出現在拂曉手裡,就不可能是普通的水。
“秘密武器?”
“差不多,足夠應付外麵。”
拂曉晃了晃手裡的東西,輕笑一聲,走到時荔身邊,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走吧。”
時荔垂眸,看見自己的手被牽住,莫名其妙有了一種“手質”的感覺。拂曉在她麵前暴露出瘋批的一麵之後,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反正她也不反感,甚至心底還有那麼一點兒小鹿亂撞的感覺。
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談情說愛不太對,可是拂曉在她身邊,一身輕鬆淡定,她被感染得一丁點兒都緊張不起來。
拂曉很務實,帶著自己研究出的溶液和時荔,直接走到基地外麵。
暗黑的夜色好像一點兒都不能阻礙他的視線,直接用催眠接過了一個士兵手裡的槍,手法靈活的擺弄了一下,然後打開試管,就那麼輕描淡寫地把溶劑倒了進去。
時荔:……這麼隨便嗎?
更隨意的還在後麵。
拂曉直接把槍遞到了她手裡,“對著那邊開槍,打到哪兒都行。”
“我……”
時荔想說自己從沒開過槍,但是拂曉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於是咬著牙瞄準了不遠處一個張牙舞爪的喪屍,扣動扳機。
意料之中,子彈落在地上,沒打中任何生物。
強大的後座力把她的手崩得生疼,慣性後退了一步,然後被拂曉早有預料地扶住了腰。
“好吧,還是我來吧。”拂曉輕笑,手卻不肯離開她的腰,接過手槍,倒入溶液,砰砰砰地開槍打了過去。
時荔以為拂曉這麼胸有成竹地開槍,肯定能打中,滿懷期待地看過去。
萬萬沒想到,拂曉竟然也是一個人體描邊大師,沒有一槍打中喪屍,全都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