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停下來,回頭狠狠瞪了少年一眼,“袁商,我最近沒給你告狀,你是不是皮癢了?”
袁商馬上神情一變,捂住了自己的嘴。平時毒舌鬥嘴習慣了,總是忘記這位老板娘是不能惹的主兒。
走到綠洲,時荔就看見一個穿著錦袍的年輕男人倒在最靠近水源的地方,閉著眼睛,人事不知。
時荔歪頭歎了一口氣,回頭問:“這是這個月第幾個了?”
“沒數,反正這個月你的私房錢沒見漲。”袁商幸災樂禍,習以為常地走過去把男人扶起來。
又撿到人了,這散步算是完了。
時荔和往常一樣,溜溜達達往回走,袁商拖著男人跟在她身後。
這幅畫麵怎麼形容呢?
雖然不太尊重,但委實很像現代人早起遛寵物。但誰是那個寵物,就不太好說了。
回了客棧,袁商把男人扔在地上,喂了兩口水。
等了一會兒,男人便悠悠醒轉。
迷茫地看了一眼袁商,目光悠悠落到袖手旁觀的時荔身上,頓時露出感激涕零的笑,“多謝姑娘救我。”
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時荔挑了挑眉,瞥見男人腰間垂著一塊瑩潤的玉佩,也不說話,隻懶笑了一聲。
她的樣貌實在是一頂一的好,濃麗眉眼如灼灼的沙漠玫瑰,一笑便讓男子恍惚其神。
“那是我們老板娘,彆看了!”袁商很是不滿意男子旁若無人的態度,抬手在他臉上輕拍了一下。
男子眉毛上揚,似乎覺得被冒犯了,想要發怒,但又生生地忍住了。
隱忍到時荔先忍不住,問起他的身世來曆。
“我……怎麼都想不起前事了。”
男子為難地皺眉,模樣確實俊秀,喃喃低語,“隻記得旁人叫我阿恒。”
“失憶?”時荔瞪大眼睛,她撿過的人不少,失憶的還是第一次遇見,還沒想到如何處置,就看見男子勉強站了起來。
自稱阿恒的男子長身玉立,朝時荔端端正正行了一禮。
“如今我什麼都不記得,還望姑……老板娘收留。”
他還想喊“姑娘”,餘光瞥見袁商在旁邊陰惻惻的目光,到底改口叫了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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