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拉著軒轅麟走進臥房之後,一整天都沒有再走出來。
期間還讓袁商給她抬上去了幾桶熱水,十分地讓人浮想聯翩。
尤其是那些本性汙穢的扶桑人,更是時不時湊在一起用扶桑語互相交流,然後爆發出一陣陣猥瑣的笑聲。
一直到傍晚,老板娘臥房的門才終於打開。
在眾人期待的注視下,時荔挽著男人的手臂巧笑倩兮地從裡麵走出來,一同站在二樓俯視著一樓大堂裡的人。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已經換過了一身衣服,收拾得乾淨了一些,臉上卻依然不修邊幅地滿是胡茬,看不出任何卓越特殊之處。
這樣的一個男人,和美貌無雙的老板娘站在一起,真的一點兒都不般配。
隻是若有人不識好歹地用不清白的眼神打量時荔,總會被男人第一時間發現,冷冷瞥過去,偷窺者立馬如墜冰窟,訕訕地收回視線。
軒轅麟沒回來時,時荔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現在男人就站在自己身邊,她更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半靠在軒轅麟身上,朗聲對底下的人說:“今天老板娘高興,晚上給各位客人送酒,大家喝得儘興!”
客棧的酒,是邊陲有名的棘花醉。
入口辛辣,後勁綿長,很多男子都喝不了多少。
時荔卻抓了袁商這個壯丁,一口氣搬出來十壇放在一樓大堂裡,隨便誰都可以開壇暢飲。
其他人不好拂了她的意,多少都喝了幾杯,客棧裡充斥著濃烈的酒香。讓時荔都有些蠢蠢欲動,想倒一杯酒嘗一嘗滋味。
可是她被軒轅麟握住了手腕。
“小媳婦,這酒可烈著呢,不如……”
話到一半,就被時荔伸過來的一根手指按在了嘴上。她踮著腳湊近軒轅麟,故意聞了聞他身上皂角的清香,笑得絕豔動人。
“怎麼了,害怕我喝醉了把你怎麼樣啊?”
她笑得開心極了,好像眼睛裡有星星在閃,紅唇貼到軒轅麟耳邊,聲音軟得像水,“哥哥下午在我屋裡沐浴的時候,我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啊?”
軒轅麟:……
他一直知道這姑娘熱情大膽,但是隨著長大,這性子是越來越像邊陲的姑娘了,他甚至都覺得要招架不住了。
白日裡他們隻是說完話,為了故布疑陣,才讓袁商抬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