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沙,將這座小客棧完全隔絕於外界,成了一座孤島一般的存在。
外來的幾夥人,在發現這個事實之後,表現得都有些惴惴不安。
畢竟客棧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圍又有這麼多分不清敵我的人,萬一真出了點兒事情,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尤其是周淩瑜和周恒,更是有些後悔貿貿然來到這裡了。
當然,等他們日後,隻會更加後悔。
時荔倚在二樓圍欄前,磕著瓜子,興致勃勃地看著一眾人焦慮又強作鎮定的樣子,真覺得比熱播的電視劇還要好看。
還偏偏要火上澆油地說:“各位客官放心,我們這裡吃的喝的準備得足夠,隻要你們付得起銀子就行。”
調笑的話,讓人更加心頭火大。如果不是心懷叵測,誰會來這麼一個拉不拉屎的小破客棧,還要擔驚受怕的。
扶桑人那邊有個塊頭很大的男人很憤怒,以為彆人聽不懂扶桑語,嘴上罵罵咧咧地說了一些不乾不淨的話。
忽然他身形一僵,慘叫一聲,吐出一嘴鮮血,其中還夾雜著幾片普普通通的瓜子皮。
周圍的扶桑人見狀,驚駭地昂頭看向時荔。
就看見昨天那個男人走到她身邊,目不斜視地遞給她幾顆剝好的瓜子。
竟然能將瓜子用作鋒利的暗器,這人恐怖如斯!
扶桑人心頭大驚,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不敢輕舉妄動。
“嗤,活該!”袁商站在沒人注意的角落,收回了拔到一半的長劍。
旁觀了這一切,周淩瑜暗暗握緊手中的茶杯,餘光看了一眼努力乾活的周恒。
這麼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客棧,這樣臥虎藏龍,他這一趟果然還是沒來錯,這裡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他如果能挖掘出這個秘密,一定能為自己未來增添籌碼。
與他想的不同,周恒低頭擦著桌子,腦袋裡想的全是軒轅麟。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很熟悉,可是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他到底是誰。
這場風沙整整刮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