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完鏢單之後,財大氣粗的洛青彥直接拿出了一千兩的銀票。
交給時荔之前,洛青彥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能看出來在竭力克製,但一股不信任和挑剔還是從眼神間泄露出來。
“你……真能保護了我?”
“洛公子放心,最貴的就是最好的。”時荔皮笑肉不笑,徑自從他手裡奪過銀票塞進自己的腰包。
雙方之後又做好約定,明日午時啟程,荀奚便帶著洛青彥走了。
接鏢的時荔也閒不了一點兒,從人馬安排到路線,既然拿了人家高價的鏢銀,自然要確保不能失鏢。
不然失去的可不僅是可以實現財富自由的一萬兩銀子,還有文昌鏢局和她自己的口碑,以後也彆想在這一行乾下去了。
考慮到這一趟押鏢路途遙遠,且雇主出了大價錢,時荔也沒吝惜人手,從鏢局裡挑選了二十位身手最好的鏢師,外加七八個雜役,組成了一支最精銳的押鏢隊伍。
另一邊,洛青彥回到住的地方,關上門以後,皺著眉說:“我真沒想到,一個黃毛丫頭竟然能成為頭號鏢頭。”
“公子慎言,那位時鏢頭目光清澈堅韌,身手一看就很靈敏,不然偌大的文昌鏢局也不可能以她為榮。”荀奚聲音溫和,有禮有節。
洛青彥對他一直尊敬有加,聞言不再抱怨,抬眸瞥了一眼緊閉的門,壓低聲音問:“那邊都安排好了?”
“公子放心,待公子明日出發之後,那邊再動身出發。”
荀奚點頭,“我已經多番囑咐,一定要小心行事,寧可慢幾日也絕不能讓人發現端倪。”
“那就好,我們重金雇了文昌鏢局的事情,這會兒想必已經傳出去了,現在那些人的視線應該都集中在我身上。”
洛青彥在椅子上緩緩坐下,俊美倨傲的臉上在暮光的照耀下顯出幾分冷色。
荀奚站在旁邊,緩緩皺眉,語重心長地叮囑:“所以公子這一路務必要小心行事,切不可意氣用事。”
“我知道輕重,不會魯莽行事。”洛青彥答應了一句,望向窗外漸漸沉沒的夕陽。
他爹壓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而且這毒也不是最近才中的,隻是一直瞞著外麵的人,也瞞不過有心人,尤其是下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