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外麵時不時傳來雜役和鏢師們走動和說話的聲音。
一窗之隔,時荔把自己整個人埋在棉被裡,睡得噴香。
她在白淵山莊婉拒了莊主的好意,拿到了約定好的一萬兩銀票,回程順順利利,回到文昌鏢局之後就開始蒙頭大睡。
眼看著都快晌午了,也沒有人敢來打擾她,畢竟有一萬兩銀子的成績,她就是什麼活兒都不乾,一直睡到明年,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但是時荔睡餓了,很不情願地醒過來,然後出門去找吃的東西。
小廚房裡熱著她喜歡的粥和各種點心。
廚娘看見她來了,立刻殷切地用圍裙擦著手,“大小姐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現在準備都來得及!”
雖然廚娘之前對她就很好,但是現在更好了。
時荔點了點頭,就在廚房裡隨便喝了一碗粥和幾個包子,吃飽之後心滿意足地走出去。
練武場上,時不惑坐著輪椅正在指點幾個少年練習紮馬步。
看見時荔走過來,時不惑收起臉上的嚴肅,笑著對她招了招手,“閨女啊,你睡飽了沒?”
“睡得差不多了。”時荔走過去,隨意掃了一眼紮馬步的少年,“爹啊,不是說好金盆洗手嗎,怎麼又招新人了?”
時不惑憨笑了兩聲,“哎,咱倆爺倆以後吃喝都夠了,也不能不管鏢局裡其他人。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指點他們兩下也沒什麼。”
古代人淳樸的思維裡,隻要有餘力就不會單純地養老。
時荔很尊重時不惑的想法,但她是絕不會再乾活了,有了雄厚的資本,她完全可以躺平當自己最愛的鹹魚。
左右無事可做,時荔就站在時不惑身邊,看著他指點幾個少年,還喊一個雜役拿來了幾片西瓜,邊吃邊看。
時不惑有些無奈,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
“姑娘家家的,既然不走鏢了,好歹也打扮打扮,整天素麵朝天像什麼樣子!”
他嘴上不說,其實對這個女兒既愧疚又心疼。
之前是沒有辦法,走鏢的鏢師不可能打扮得花枝招展,但現在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