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被打了?”
消息傳遞到西廂房,溫詩情瞬間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好在她身邊的丫鬟及時拉住了她。
“小姐小姐,你這時候可不能出去!老爺可是說了,讓你在屋裡好好養病,不能出去亂走!”
溫詩情被拉住,頹然地坐下,眼底瞬間蓄起了晶瑩的眼淚。
“是了,這裡不是我的家,哪怕姨母和表哥再疼惜我,我也始終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她坐在燈下,嘀嘀咕咕,不停地自怨自憐。
丫鬟早就習慣了,隻能陪在身邊唉聲歎氣,等她感慨得差不多了,再開口勸說:“小姐再忍一忍,等過幾日,我們再想辦法去看少爺。”
“我隻是心疼表哥,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會疼人,表哥如今受傷,孤苦無依的……”
溫詩情又說了一番綠茶至極的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劉麒函在榻上足足躺了兩日,才勉強能在下人的攙扶下坐起身,但依然不能躺下,害怕碰到傷口,隻能難受地趴在榻上。
劉母也在第二日就累倒了,又心疼兒子,也在自己屋裡躺著起不來身。時荔過去看了一趟,沒說多少話就被趕出來,讓她回去好好照顧劉麒函。
時荔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轉頭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劉麒函身邊自然有下人伺候。
過了午,時荔閒著無聊在花園裡散步,丫鬟過來同她報信,徐大夫收到她的信之後,竟然真的被說動來了這裡,現在已經到了客棧了。
時荔眼前一亮,想了一想便吩咐道:“讓人去和掌櫃說一聲,介紹徐大夫去給予墨的母親看病,另外帶五十兩銀子贈給予墨,告訴他是謝禮。”
如此一來,予墨的母親若是需要用藥也不至於窘迫,時荔算是把事情都考慮周全了。
丫鬟應下了,怕其他人做不好這件事情,乾脆自己親自走了一遭,帶著徐大夫來到鋪子,卻隻看見掌櫃,沒有看見予墨。
問過才知道,他母親實在病得厲害,所以他乾脆請了幾天假。
丫鬟於是又帶著徐大夫找到了予墨的家。
予墨果然正在屋裡伺候生病的母親,見到時荔身邊的丫鬟,微微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