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父從友人家知道消息趕回家時,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早已經消失不見的兒子和溫詩情,還有麵對自己隻一徑落淚不說話的老妻。
劉父看著這一切,險些站立不穩倒下去。
旁邊的管家見勢不妙,連忙扶住了他,“老爺您沒事吧?”
劉父被氣得說不出話,隻無奈擺手。
想不到自己精明一世,卻栽在了愚蠢的兒子身上,看著慌張想來扶自己的妻子,劉父第一次推開了她的手,失望至極地轉身離開。
時荔一直在自己院子裡當鹹魚,看庭前花樹的影子被夕陽照得纖長,手邊放著一壺溫熱的花茶,愜意不已。
要是能一直這麼守活寡,可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啊。
時荔端起茶杯悠閒地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就看見丫鬟從外麵走進來。
“小姐,老爺喊您去一趟書房。”
劉父這時候喊她做什麼?
時荔有些迷茫,不過還是整了整衣裳,去書房見了劉父。
劉父背身似乎在看書架上的一排書籍,聽見腳步聲轉過頭,對時荔和善地笑了笑,“來,坐下說話。”
公爹忽然這麼和藹,時荔有些不安也有些警覺,心想不會是準備和她攤牌讓她接納溫詩情和她的孩子吧?
嗯……也不是不行。
可是劉父接下來的話,卻讓時荔大吃一驚。
“我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樣子,我很清楚,和他母親一樣耳根子軟,對身邊的人偏聽偏信。以後劉家交到他手裡,我一萬個不放心。”
劉父很直接地把劉麒函貶低了一通,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書遞給時荔。
“你接手胭脂鋪子之後做得很好,我都看在眼裡。我希望以後不管怎麼樣,你能幫幫劉家。即日起,劉家所有產業鋪子的進項分兩成作為你的私產。”
時荔:!!!
原本到嘴邊的推脫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劉家可是揚州首富,所有進項的兩成有多少,時荔都不敢想!而且她其實都不需要做什麼,劉父已經把產業都打理得很好了,她完全是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