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劉父去世了,劉麒函回來是一定的。但是真在這時候就急吼吼地帶著溫詩情和她的孩子一起回來,隻能說這個男人果然是沒腦子的。
“所以外麵在吵鬨什麼?”時荔吸了一口氣,知道這覺一定是睡不下去了,披上衣服起身,邊往外走邊問。
丫鬟跟在她身邊往前走,“他們一回來就嚷著不能委屈那個孩子,要住最好的院子,還要調撥下人過去伺候,外麵一團亂!”
最好的院子?
時荔差一點兒沒忍住笑出聲,劉家最好的院子自然是劉父之前的院子,他們敢去嗎?
估計溫詩情看中的,是她的院子吧?
不過,也無所謂了。
時荔不慌不忙走出去,正好迎麵遇見劉麒函帶著溫詩情氣勢洶洶地走進院子。
兩人身後跟著三五個下人,一個眼熟的婆子懷裡還抱著一歲多的孩子。
“這是出遠門回來了?還能趕上為父親守夜,先去把衣服換了吧。”
時荔壓根不給劉麒函發狠的機會,隻瞥了一眼他身上暗紅色的衣服,隻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不管誰去告訴他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管多著急回來,自己的爹都去死了,還不知道在穿衣上避諱嗎?
這個腦子,呃難怪劉父之前擔心劉家在他手上敗落。
劉麒函剛要開口嗬斥,被時荔搶先,聽完她的話,就好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漲得通紅。
“還有表姑娘,先回西廂房住吧,反正都熟悉了。”
時荔也沒多看他,隻是瞥向溫詩情,甚至淡定地對她點了點頭,“要是實在不願意,你就去請示母親……今日不少人都會上門來悼念,想怎麼做都隨你們吧。”
一桶涼水好像從頭頂潑了下來。
劉麒函終於冷靜了,剛才來通風報信的婆子一番添油加醋,讓他誤以為時荔快要奪走劉家的一切了,氣勢洶洶地回來,才想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劉父的後事。
生養了這麼一個兒子,真是劉父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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