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往予墨身邊站了站。
然後,自己先愣住了。
她並不害怕劉麒函,可是當他走過來的時候,還是下意識有了這個動作。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把予墨列為了可以信賴和依托的人。
同樣的,兩個男人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予墨的目光閃動了一下,然後佯作不經意地側身,微微擋在前麵。劉麒函死死地盯著時荔,眼睛裡好像要沁出血似的。
時荔隻覺得更加無語,張嘴就說出名句,“劉麒函,好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我的事情不需要告訴你。他確實是我未婚夫,但是與你沒有丁點兒關係。”
其實剛才時荔還想予墨隻是給自己解圍,讓兄嫂離開說的借口。現在劉麒函這麼一攪和,反而好像把這件事情坐實了一樣。
劉麒函失魂落魄地離開,站在周圍的下人們也紛紛退下,隻剩下時荔和予墨兩個人。
時荔抬起頭,尷尬地看著予墨。
兩人似乎很少這樣相對而立,予墨比她高出一頭,平靜地站在麵前,像是擋住了外麵的所有風雨。
柔軟的情緒在時荔心底蔓延開,她自己能保護自己,隻不過可能會麻煩一點兒。
可是被人保護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
“之前沒有聽說你在蘇州還開了布莊,看樣子經營得很好?”時荔想了想,說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話題。
予墨能做到讓她的兄嫂都敬畏的地步,她有不覺得奇怪,畢竟是未來的首富。
予墨也很配合,絕口不提剛才的話題,隻和她說了一些關於蘇州布莊的事情,說完便主動告辭,背影十分瀟灑。
庭院裡栽種的樹蔭投下影子,落在他的衣袂上,斑駁落拓,自有一段風流。
“小姐,這才是你的好姻緣。”身邊的丫鬟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站在時荔身邊笑吟吟地說,顯然對予墨滿意得不得不了。
時荔瞪了她一眼,“你去通風報信了?”不然予墨怎麼會來得這麼及時。
可丫鬟卻連連擺手否認,“小姐,我絕對不會做出背主的事情,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是覺得予墨好,但是小姐若是不喜歡,我以後絕對一個字都不提!”
時荔對這個陪嫁丫鬟還是信任的,但是這樣一來,幾乎就可以斷定,身邊肯定有人去給予墨通風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