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談笑風生,一如平常。
這就是時荔這幾年的苦心經營,哪怕脫離了劉家,她依然能在揚州這一畝三分地,混得風生水起。
其中一位夫家經營古玩的沈夫人,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首飾的事情,還說改日要請她一起去逛街掌眼。
時荔笑著答應,就看見沈夫人詫異地看向她身後,似乎見到了奇怪的人。
順勢回頭一看,時荔也不禁皺眉。
溫詩情竟然也來了。
劉母是真的一點兒不願勞碌,這時候把溫詩情推出來走動,不是要絕了劉家在揚州的出路嗎?
溫詩情再得她和劉麒函的喜歡,現在也隻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現在代表劉家出席何夫人的宴席,隻會讓人覺得劉家沒規矩,看輕這裡所有的人。
偏偏溫詩情日日隻琢磨如何討得劉麒函和劉母的歡心,對外麵的事情也一無所知,花枝招展地來到這裡,竟然還覺得很好。
“這劉家……也太沒規矩了。”另一位夫人忍不住低聲埋怨。
沈夫人心有餘悸地看了時荔一眼,低聲對她說:“你和離離開,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見周圍幾位夫人都心有戚戚地看著自己,時荔也沒矯情,溫柔笑道:“我日後一個人,還得承蒙各位夫人關照。”
人都會下意識偏向和自己熟悉的人,尤其在座都是正室夫人,這種時候自然更偏向於時荔。
再者,她們多少也都知道時荔手下的鋪子,知道同她交好絕無壞處。
溫詩情就慘了。
宴席上賓客眾多,她一個都不認識,何夫人看見劉家竟然隻來了她一個人,也覺得自己被冒犯了,隻讓下人給她引了座,自己並未走過來。
溫詩情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坐席上,無助地看著周圍,然後從一眾人中,發現了時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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