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個問題又來了,怎麼才能拿到他販毐的證據呢?而且這種人一般都是主動或被動對幫派忠心耿耿。
就算被抓,也會扛下所有罪責。
又怎麼能讓他指證野口鬆雄呢?
青山秀信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那就是找野口鬆雄幫忙!
…………………………
半個小時後,新宿區某居酒屋的包間裡,青山秀信正坐著閉目養神。
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後睜開眼睛。
接著樟子門被推開,野口鬆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青山秀信連忙畢恭畢敬的起身鞠躬相迎,“野口會長。”
“青山次長。”野口鬆雄微微鞠躬還禮,進入包間坐下,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青山次長在電話裡的語氣很急迫,不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野口會長確定這裡真不會隔牆有耳嗎?”青山秀信有些忐忑不安。
野口鬆雄很自信,“這是野口會的產業,青山次長請暢所欲言吧。”
“嗨!”青山秀信微微低頭,然後又抬起頭說出個名字,“鬆下淳一。”
野口鬆雄伸手端茶杯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正常,抿了一口茶說道:“淳一啊,他可是我很要好的朋友,青山次長提他是何意?”
“野口會長。”青山秀信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沉聲說道:“按照您的吩咐,我一直在逼著瀧澤明誠承認他是故意殺人,但他卻咬死自己殺人前吸了毐,神誌不清,沒想殺人。”
野口鬆雄聽見這話臉色陰鬱。
青山秀信繼續說道:“因為審訊遲遲沒有進展,我上司親自提審了瀧澤明誠,但沒想到……沒想到這家夥說了一堆胡話,不僅不認罪,還要檢舉野口會販毐,並且說出了鬆下淳一這個名字,稱曾經一次偶然聽見過令弟和這個人打電話交流販毐的事。”
“八嘎!”野口鬆雄大怒,砸了手裡的茶杯罵道:“這個混蛋純粹是在胡言亂語,鬆下淳一是我朋友,根本不是野口會的人!退一萬步,就算他真販毐,跟野口會又有什麼關係?”
他快氣瘋了,如果不是野口二郎已經死了,他恨不得親手將其掐死。
“是,是是是。”青山秀信連連點頭表示讚同,但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國禁毐一向嚴厲,我上司現在多半已經將此事上報了,淺井署長肯定會一查到底,雖然鬆下淳一不是野口會成員,但他既然是您朋友,為了防止被他牽連,會長您得早做安排啊。”
“呼!”野口鬆雄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對青山秀信微微低頭表示感謝,“多謝青山次長的關心。”
隨後“啪啪”拍了拍手。
樟子門被緩緩推開,一名在門口守著的小弟彎腰鞠躬喊道:“會長。”
“把給青山次長的禮物拿來。”
“嗨!”小弟轉身離去,不多時提著一個小號皮箱重新返回,將其放在包間的桌子上打開,全是金融債券。
金融債券最初是由債券信用銀行發行的,屬於不記名債券,這東西在買家購買的時候銀行就會扣除掉應付的利息,等債券到期,任何人隻要拿著債券過去就能按照麵值全額兌付。
正因為這種特性,使得這種債券成為了行賄的最佳利器,可謂是日本政治圈子裡人人都愛的一種玩意兒。
“這……這無功不受祿啊。”青山秀信大驚失色,假模假樣的拒絕道。
野口鬆雄將箱子推到他麵前,誠懇的說道:“青山次長能來報信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請務必要收下。”
“這……這真是太客氣了,盛情難卻,盛情難卻啊!”青山秀信將箱子蓋好,提著箱子起身告辭,“那我就先走了,野口會長務必儘快安排好鬆下淳一,我會隨時向您報信的。”
“那就辛苦青山次長了。”
“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野口會長留步,不用送,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