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的電話又響了。
“莫西莫西。”他隨手接通。
“高橋啊,怎麼樣,在新宿警署還順利吧,事情要抓緊。”佐藤利富平穩厚重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嗨!”高橋智遠應了一聲,接著又說道:“警視放心,我已經著手收拾青山秀信了,目前……很順利。”
“嗯,我就知道高橋君不會讓我失望。”佐藤利富欣慰的誇獎,接著又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我剛剛聽說你們署發現了武田一郎的蹤跡?”
“這個……我還不太清楚,不過剛剛警署來電讓我立刻回去開會。”
“嗯,如果確認了真是武田的話通知我一聲,那個家夥也算是從我手裡跑掉的,我一直都很關注此人。”
“嗨!”
…………………………
到警署後青山秀信就直奔淺井綾的辦公室,推門而入,“怎麼回事?”
“武田一郎回來了。”辦公桌後的淺井綾抬起頭來,麵色凝重的答道。
“什麼?”青山秀信精神一振,接著連忙追問道:“是怎麼發現他的。”
淺井綾沉默著遞給他一張照片。
青山秀信接過一看,照片裡武田一郎站在公用電話亭裡,頭戴棒球帽的他麵帶微笑,一手握著聽筒,另一隻手則衝著監控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是這個家夥自己打了報警電話舉報自己,他是在挑釁我們。”淺井綾氣得胸脯微顫,咬牙切齒的說道。
青山秀信倒沒啥心裡波動,而是很不解武田一郎的做法,“他為什麼這麼做?他甚至都不該回來才是。”
冒風險回東京就算了,居然還主動暴露自己挑釁警方,他要乾什麼?
人可以沒活,但不能不活啊。
“不知道。”淺井綾搖頭,緩緩吐出一口氣,“他這種人,思維本來就跟瘋子差不多,行為也無法揣測。”
緊接著又眼神堅定的道:“不過他既然回來了,就一定要抓住他洗刷四個月前他帶給我們警方的恥辱!”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後傳進來一道聲音,“警部,該開會了。”
“知道了。”淺井綾回了一句,隨即起身,“我先去開會,你自便吧。”
“我不用去嗎?”青山秀信問道。
淺井綾停下腳步,沉默片刻後看著他回了一句,“你的級彆太低了。”
青山秀信心裡一萬匹草泥馬。
淺井綾轉過身嘴角一勾,心情愉悅了很多,背對青山秀信摔門而去。
淺井綾開完會回來時看見青山秀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也不意外,而是向他傳達了會議內容,“我爸爸已經決定將消息上報警視廳,並會請求我們警署作為這次圍捕的主要力量。”
武田一郎犯下的事太大了,如果新宿警署為了功勞瞞而不報,最後導致對方再次逃脫,那是要負責任的。
“警視廳會同意嗎?搜查一課可能會搶這個案子。”青山秀信說道。
淺井綾聳聳肩,頗為得意和驕傲的提起自己的家世,“我們淺井家在日本警界還是有點麵子,武田又是我們發現的,佐藤不會得罪我爸爸。”
“我哥真叼。”青山秀信感慨道。
淺井綾聽得一臉懵逼,“嗯?”
我在誇我爸,跟你哥有啥關係?
青山秀信笑著解釋,“你不也管我叫爸爸嗎?那你爸不就是我哥?”
“啊!八嘎!可惡的家夥!”淺井綾俏臉一紅,心裡羞怒交加,彎腰抓起茶幾上一個茶杯作勢就要砸過去。
青山秀信不慌不忙的說道:“你要是敢砸我,下次讓你叫爺爺,那你爸在我這裡可就又要降輩兒了啊。”
說完他還站起來神色誠懇的鞠了一躬,“為了父親,還請警部三思。”
淺井綾氣得胸脯起伏不定,瞪了青山秀信一眼又把茶杯放回了原地。
“過來。”青山秀信勾了勾手指。
淺井綾抿抿嘴聽話的走了過去。
因為擔心一會兒有行動,時間上來不及,所以青山秀信沒想跟淺井綾深入溝通,僅僅隻是做下口頭交流。
順便解鎖了一點新玩法。
淺井綾真不虧是從小就練習空手道的,腿腳功夫很不錯,讓青山秀信體驗到了啥叫花拳繡腿,知足常樂。
與此同時,警視廳的佐藤利富得到武田一郎回到東京的確切消息後第一時間去見警視總監要案件主辦權。
“總監閣下,當初武田一郎也算是從我手裡逃掉的,還請給我機會彌補這個遺憾,讓我親手抓住他,拜托您了。”佐藤利富態度誠懇的鞠躬。
“佐藤啊!”仁平國雄態度溫和的說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人是新宿警署發現的,並第一時間將此事上報,把他們排除在外不合適吧?”
“可是……”
仁平國雄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這樣吧,抓武田這事就由搜查一課和新宿警署一起負責,你們各自抽調出人手成立搜查本部,淺井任本部長,你任次長。”
古今中外的領導,其共同點之一就是都掌握了和稀泥這項核心技術。
“嗨!”佐藤利富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隻能無奈的鞠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