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君,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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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可能特彆適合聚會。
另一邊的田中紀文也約了人在一家居酒屋裡喝酒,約的正是當初和他一起背刺青山秀信的另外兩名同僚。
原本三人在青山秀信手底下乾活的時候感情其實還不錯,但一起背刺老上司後關係反而變得淡了,雖然依舊同在一個部門,卻刻意互相疏遠。
這還是他們在背叛青山秀信後頭一次聚會,三人全默默喝酒,都沒有說話,卻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最終還是不想自妻騎人的田中紀文打破了沉默,他砰的一聲重重放下酒杯,目光在兩人臉上流轉,“你們真的就隻是來喝酒的嗎?那個家夥要回來了,他絕不會放過我們!你們真覺得佐藤警視被他擊斃是意外嗎?”
“那個家夥……”一個年齡大概三十歲左右,留著三七分的青年無奈的捂住臉,“誰能想到他還會回來呢?”
“這是老天對我們的懲罰,我們除了等待,彆無他法。”另一個二十五六歲,留著中分頭的青年歎著氣。
“夠了!你們這兩個家夥,難道就這麼認輸了嗎?”田中紀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然後伸手分彆抓住兩人的衣領吼道:“山本耀,中山穀司伱們給我振作起來啊!他還沒回來就已經把你們嚇到了嗎?我們會贏的!”
“贏?怎麼贏?”留著三七分的山本耀甩開田中紀文的手,抓著頭發大吼道:“我根本就看不見贏的希望!”
在日本上下尊卑特彆嚴重。
職場如此,官場更是如此。
而且他們沒有靠山,青山秀信作為頂頭上司想收拾他們可太簡單了。
“沒有了佐藤警視,我們對青山秀信來說隻是砧板上的魚。”中山穀司也根本就升不起任何鬥誌來,反而勸說田中紀文,“放棄吧,田中君。”
“不!我絕不會放棄的!”田中紀文要為了守護妻子而奮鬥,他一咬牙說道:“其實,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中山穀司和山本耀一愣,對視一眼後同時不可置信的看向田中紀文。
“田中君……你……你說什麼?”
“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田中紀文看著眼前這兩個家夥就一陣惱火,畢竟如果這兩人夠振作的話,他根本就不想用這個辦法,但現在卻不得不用,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這樣……這樣……”
山本耀和中山穀司越聽眼睛變得越亮,看見希望之後精氣神都變了。
“田中君,太感謝你了,你真是我的恩人,我一定配合這個計劃!”
“我也一樣!”
兩人連忙表態支持。
“隻要我們三個齊心協力,青山秀信又何懼之有?這一次就要讓他再也爬不起來!”田中紀文眼中閃過惡狠狠的戾色,倒了三杯酒,舉起其中一杯後說道:“這一杯敬團結,請。”
“請!”X2
一飲而儘後,山本耀放下酒杯看了眼手表說道:“不早了,我還得回家哄孩子睡覺,就先失陪了,心裡有底之後,今晚也總算能睡個好覺。”
“我也要走了,感謝田中君今晚的招待。”中山穀司放下酒杯告辭。
看著這兩個家夥在自己給出了解決辦法後就迫不及待要離開的樣子田中紀文一陣惱火,但是又無可奈何。
他隻能笑著說道:“請慢走。”
中山穀司和山本耀鞠躬後離去。
“中山君,祝你睡個好覺。”
“山本君,你也是。”
兩人在居酒屋門口笑著道彆。
上車後向著相反的方向行駛。
但僅僅過了不到半小時,他們就在青山秀信家門口看見了對方的車。
兩人隔著擋風玻璃遙遙相望。
場麵頓時很尷尬。
“咳……中山君,真巧啊。”還是年齡稍大的山本耀臉皮略厚,率先下了車走向中山穀司,笑著開了個玩笑緩解尷尬,“看來地球果然是圓的。”
“殊途同歸,殊途同歸。”中山穀司乾笑著附和兩句,隨手關上車門。
接下來兩人間又陷入了沉默。
又是山本耀率先開口,“都已經到這兒了,就沒必要裝了,看來我們是想到一起去了,那就一起去吧。”
“嗨!”中山穀司應了一聲。
兩人同時向青山家的院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