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老了,大哥既無進取之心也不想看見我有,他怕我主導山川家入京失敗,但是更怕我成功。”
山川一城麵無表情,嘴裡一邊回答著兩名親信的問題一邊往外走去。
兩名親信麵麵相覷,然後連忙跟上山川一城,“那這件事就算了?可是青山先生那邊怎麼交代?我們退縮的話,不僅前期投入打水漂,恐怕他也會因此在心裡對我們感到不滿。”
“算了?”山川一城人畜無害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戾色,咬牙道:“當然不可能算了!父親和大哥現在不願意和野口會對抗,隻是因為形勢還沒走到那一步,畢竟人都是逼出來的!”
兩名親信對視一眼,察覺到自己老大要做什麼,頓時感覺燃起來了。
“召集我們的人,我有話說。”
“嗨!”
……………………………
夜色降臨,絢爛的霓虹取代白日的太陽讓夜晚的東京依舊保持明亮。
新宿區歌舞伎町一番街,一家由野口會控製的地下賭場內人聲鼎沸。
“八嘎!怎麼又輸了!”
賭桌前,跟隨刀疤臉參與搶銀行的黃毛青年重重砸了下桌子,隨手去摸籌碼卻摸了空,他低頭一看,然後這才發現自己早就已經輸了個精光。
“喂,小子,還玩不玩啊,沒錢就把位置讓給我。”旁邊一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拍了拍黃毛的肩膀催促道。
黃毛當然還想玩,但這不是沒錢了嘛,最終隻能是滿臉不甘的起身。
站在青年身後看了一會兒,他是越看越手癢,心裡更癢,要是能再搞點錢,昨晚和今晚輸的肯定能翻本。
畢竟已經連續輸了兩個晚上。
沒道理會衰到一直輸。
突然,他靈機一動。
昨天搶來的錢不就在落腳點的地窖裡藏著嗎?具體搶了多少,他們都還沒統計,自己就算悄悄去拿一點出來花,介時大哥也不會發現少了吧?
大不了等自己贏了之後再把拿出來的錢還回去,這樣也不算是私吞。
黃毛想到就乾,轉身往外走去。
出門的時候剛好跟兩名進來的客人撞了一下,能夠感受到對方懷裡藏著短刀一類的東西,不過急著去搞錢的黃毛也沒在意,急匆匆的就跑了。
被撞了一下的兩人也沒有在乎黃毛的無禮,進賭場後先漫不經心的逛了一圈,然後換了幾個籌碼坐下玩。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賭場二樓走廊上出現了鬆下幸之的身影,他頭上纏著一圈繃帶,身後跟著四名保鏢。
鬆下幸之雙手扶著欄杆,盯著下麵看了一會兒,然後帶著保鏢下樓在一眾員工的問候聲中往賭場外走去。
兩名剛剛跟黃毛相撞的客人不動聲色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跟了上去。
鬆下幸之走出酒吧後上了車,四名保鏢則上了另外一輛車跟在後麵。
車裡,鬆下幸之感覺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
青山秀信這個可惡的家夥。
他發誓遲早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突然,車停了下來,鬆下幸之抬頭看去,透過擋風玻璃,他看見前麵一輛斜停在路中間的箱式貨車打著雙閃擋住了去路,似乎出了什麼故障。
“去問問要多久能好。”鬆下幸之皺了皺眉頭,心情有些煩躁的說道。
“嗨!”司機熄火下車。
片刻後司機帶著一個手持扳手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鬆下幸之看出是要跟自己對話,打開車窗微微探出頭。
“砰!”
下一秒,中年人手裡的扳手狠狠砸了他頭上,“啊!”鬆下幸之吃痛之下連忙縮了回去,痛苦的倒在座椅上哀嚎著,鮮血逐漸染紅頭上的繃帶。
“八嘎!快!保護會長!”
後麵車裡的四名保鏢看見這一幕又驚又怒,但還不等他們下車,兩台車就加速衝了過來,哐當一聲,直接一左一右的斜著撞上去堵死了車門。
車內四名保鏢直接被困於車內。
有人試圖從車窗往外鑽,但撞上來的那兩輛車裡很快衝下來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對著保鏢的車一頓亂砸。
車窗玻璃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手持扳手的中年人砸了鬆下幸之後又反手就將司機砸倒,然後拽開車門將鬆下幸之拖出來帶上貨車離去。
眼見行動目標已經達成,砸車的人也立刻在行人的驚呼中上車離去。
隻留下原地的一片狼藉。
幾乎是同一時間,野口會旗下幾家娛樂場所,賭場都遭到了打砸搶。
一場暴力團之間的戰爭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