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淩晨,野口會的三名本部長攜帶十幾名核心成員,以及上百名外圍成員帶著武器直奔神奈川縣而去。
山川家當然不可能把接戰的場地放在城內,所以在公路上進行攔截。
雙方在東京與神奈川縣交界處的公路段爆發了火拚,由於野口會群龍無首,人心不齊,各有算計,最終被以逸待勞的山川家打潰,狼狽而逃。
第二天一早,山川一城就帶著人將在歌舞伎町提前收購的兩家娛樂場所的招牌上,貼上了山川家的家徽。
每個幫派都有自己的徽章,一般在總部分部和產業都會貼上,有的暴力團成員胸口上都彆著徽章,畢竟他們是正規注冊的社團,是正經生意!
而這條街原本屬於野口會,這標誌著山川家明牌要搶野口會的地盤。
早上,新宿警署來了一位自首的青年,稱自己因為高利貸債務綁架並殺害了野口會的新任會長鬆下幸之。
一個大活人失蹤了,警方當然會調查,所以山川家無論是為了給自己減少麻煩,還是給警方減少麻煩,都要交個人主動認罪,給社會個交代。
一般背鍋的都是組織外圍成員。
進去蹲上幾年牢,出來後就是按月拿工資的核心成員,所以很多有誌於混黑澀會的人都喜歡走這條捷徑。
因此暴力團從不來缺頂罪的人。
畢竟現在正當經濟不好,但非正當經濟卻蓬勃發展,所以暴力的團核心成員算是高薪工作,挺吸引人的。
特彆是那些愚連隊的小屁孩,更是做夢都想成為暴力團的正式成員。
蒼井得知此事後臉色很難看。
他沒想到前天晚上還一起喝酒的鬆下幸之,竟過了一天就身首異處。
這讓他很憤怒,同時也很驚懼。
哪怕銀行劫案壓在頭上,蒼井也完全沒心思工作了,準備出去靜靜。
但卻在走廊上碰到了青山秀信。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
“蒼井課長。”青山秀信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的說道:“前天晚上我行為有些過激,不僅冒犯了您的顏麵還傷害了鬆下君,希望蒼井課長能在中間牽線搭橋,幫忙約一下鬆下君,我好當麵向他表示歉意。”
蒼井臉色陰沉得可怕,青山秀信這顯然是在威脅他,在恐嚇他,鬆下幸之的死亡恐怕就是出自他的授意。
畢竟這個家夥,可是能毫無心理壓力槍殺上一任刑事課課長的瘋子。
蒼井原本以為青山秀信那天晚上隻是說說狠話,萬萬沒想到卻真把他剛養的狗給打死了,簡直喪心病狂!
“蒼井課長?”青山秀信喊了聲。
蒼井這才回過神來,感覺喉嚨有些發乾,麵部抽搐了一下,“我剛剛得知一個不幸的消息,鬆下君被人殺害了,所以青山君你不用道歉了。”
他決定不和這種瘋子一般計較。
畢竟自己是正常人。
“什麼?”青山秀信很驚訝,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這怎麼會?前天還一起喝酒,今天就……唉,真是世事無常,蒼井課長你辦案時一向公正無私,肯定得罪了不少違法亂紀的宵小之輩,出門也一定要小心點。”
他一直是那麼關心自己的上司。
“多謝青山君關心。”蒼井心裡又驚又怒又懼,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低頭假裝看了下手表,“我一會兒還約了人,時間快到了,就先走了。”
話音落下便低著頭匆匆離去。
“蒼井課長請慢走。”青山秀信轉身看著他的背影鞠躬相送,隨即緩緩抬起頭來,嘴角勾起抹不屑的笑容。
連殺人的膽子都沒有。
還想從我嘴裡搶肉吃?
接下來幾天,山川家和野口會雙方雖然摩擦不斷,但卻沒有再爆發大規模火拚,不過饒是如此,依舊給歌舞伎町的治安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
經常有人撥打報警電話。
在警視廳的警示下,住吉會和稻川會終於入場,分彆派出代表,組織雙方進行談判,暫時結束這場爭端。
從走上談判桌這一刻開始,山川家無論能得到多少利益都已經贏了。
當然,也和野口會結下了血仇。
不過混黑澀會又哪有怕結仇的?
這個世界哪兒都是這樣,資源就那麼點,你多吃一口,彆人就要少吃一口,鬥爭結怨無時無刻不在進行。
隻是呈現出來的方式不同罷了。
下午,關於銀行劫案的調查終於有了進展,在高薪懸賞下,銀行對麵料理店的老板找到警方提供了線索。
根據他的描述,當天早上店裡有四位客人很可疑,他進廚房前四人還在用餐,等他從廚房出來後,四人就不見了,然後銀行搶劫案就發生了。
按照他的描繪,警方繪製了四個人的畫像,但由於不清楚身份,沒法發布通緝令,所以隻能拿著畫像挨家挨戶問,或者請些道上的人回來問。
這個方法很耗人力,很笨,但許多案子就是靠這樣的笨辦法才破的。
畢竟現在科技沒幾十年後發達。
青山秀信把畫像也給了山川一城一份,讓他讓手底下的人幫忙找找。
至於他自己則是去了野原家。
準備偷得浮生半日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