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山秀信接電話,主動跟他出現場的酒井良才先一步向電梯走去。
“渡邊君,出什麼事了?”青山秀信一邊往外走一邊詢問,緊接著還不等對方回答,又說道:“我這邊還有工作要處理,不如等見麵再詳談?”
他沒想到那麼快渡邊修則就求到自己頭上來了,看來才剛送去的那一個億金融債券,很快就要回來了啊!
錢果然是流通的。
“青山君,現在不能見嗎?”渡邊修則略顯急切,呼吸聲都略顯急促。
青山秀信不慌不忙的道:“渡邊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你說個地址,我這邊出完現場就過來。”
他感覺渡邊純粹是慌了神,但事情沒到要立刻見麵商討的緊急程度。
否則渡邊早就主動來見他了。
“可是青山君……”
“你看你,又急。”青山秀信打斷他的話,語氣嚴肅的說道:“渡邊君冷靜一點,事情真就那麼嚴重嗎?”
“……”渡邊修則沉默片刻,然後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些,語氣略顯尷尬的說道:“抱歉,青山君,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失了分寸,我就在辦公室等您,請您忙完後務必儘快過來。”
“嗨!”青山秀信掛斷電話,加快腳步朝著電梯走去,而酒井良才早就已經站在那裡伸手為他擋住電梯門。
青山秀信看了他一眼才進電梯。
酒井良才收回手緊隨其後進入。
“酒井電子株式會社的社長跟你什麼關係?”青山秀信淡淡的問道。
他覺得兩人眉宇間有幾分相似。
酒井良才鄭重鞠了一躬,然後才畢恭畢敬的答道:“正是家父,感謝警部您施以援手挽救了我父親一生的心血,日後良才唯警部馬首是瞻!”
青山秀信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感受到相比起係裡其他第一次見麵的下屬,這家夥對自己更有親近之意。
但他也隻是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酒井良才都已經做好了回答青山秀信關於係裡的一些疑問,但是沒想到對方提都不提,也隻能保持安靜。
電梯在兩人的沉默中緩緩下降。
殺人犯搜查一係辦公室,隨著青山秀信離去,籠罩在眾人頭頂的陰雲終於消散,大家都下意識鬆了口氣。
“平二桑,你還好吧?”瀧澤麻浦走到金城平二身邊,關切的詢問道。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但這次跟以往不同,隻是看著,沒圍上去關心。
因為他們都意識到了青山秀信是個霸道強勢的上司,這種人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所以就算大家心裡不喜歡他,但是表麵上絕對不能得罪他。
因此他們思想上可以跟金城平二站在一起,暗地支持他挑戰青山秀信的權威,但明麵上不會再向他靠近。
金城平二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微妙的變化,心裡更是惱火,卻隻能憋屈的暗罵道: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他心裡對這些老同僚不爽,但就跟這些老同僚對青山秀信一樣,都不能流露出來,至少表麵要理解他們。
因為他需要這群人的支持。
“多謝麻浦桑關心,我還不至於就這麼被打倒。”金城平二調整好情緒擠出個笑容,環視一周,意味深長的說道:“青山警部很霸道啊,以後諸君在他手底下做事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結果恐怕不會很愉快。”
他之所以會如此灰頭土臉,隻是基於青山秀信的年齡而對於他的反應做出了錯誤判斷,吃一塹長一智嘛。
但也不是徹底輸了,至少他敢肯定現在其他同事都不喜歡青山秀信。
青山秀信來上班的第一天,就已經把自己擺在了所有同事的對立麵。
一群對青山秀信不滿的同事,外加上司服部警視的支持,金城平二覺得自己還有和對方繼續鬥爭的底氣!
辦公室裡自己走後的反應青山秀信並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帶著酒井良才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案發現場。
公寓樓下停滿了警車,拉起了警戒線,穿著製服的警察在維持秩序。
“警視廳搜查一課。”
“搜查一課的。”
酒井良才拿著證件走在前麵為青山秀信開道,使得他一路暢通無阻。
案發房間外麵也拉起了警戒線。
並有兩名警察在門口執勤。
兩人敬禮後遞給青山秀信一雙鞋套和手套,然後為他抬起了警戒線。
青山秀信和酒井良才換上鞋套與手套後彎腰鑽過警戒線,房間裡麵幾個穿著便衣的機搜正在做現場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