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井電子株式會社離開後,青山秀信跟著野原太太一起去了她家。
主要是商量入股的事。
他不僅是入股,而且還要抄底。
“青山先生,請您稍坐,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野原伊人給青山秀信倒了杯水,微微鞠躬後轉身上樓。
青山秀信點點頭,端著水杯邊喝邊在客廳裡瞎逛,這才發現野原伊人居然又把野原棟的照片放倒下去了。
八嘎!這怎麼能行!
兩人的奸情隻是見不得人,又不是見不得鬼,這麼偷偷摸摸的乾啥?
搞得他好像很心虛一樣。
他頂多腎虛,心還是很健康的。
青山秀信把照片重新扶起擺正。
“作為新進晚輩,就以水代酒敬你這個先入為主的前輩一杯,你太太不錯,我先乾為敬,你隨意。”青山秀信舉起水杯衝著照片上笑容燦爛的野原棟示意了一下,仰頭一飲而儘。
因為不想讓青山秀信久等,所以平日裡洗澡極費時間的野原伊人今天隻重點清洗了局部地區,便換了身水藍色的和服下樓,剛好就目睹青山秀信站在重新扶起來的亡夫的照片前。
看著照片裡亡夫的笑容,她莫名心裡一慌,有些羞恥,也有些愧疚和難堪,“青山先生,您在乾什麼呢。”
“哦,沒什麼,就是跟野原先生交流下駕駛技術。”青山秀信隨口回了一句,作為一個對穴問刻苦鑽研的資深鑽家,青山秀信不恥下問,“太太覺得我和野原先生誰車技更好?”
野原伊人頓時俏臉泛紅,沒回答這個問題,低下頭走到沙發上落座。
“太太,你最有發言權,我跟野原先生到底是誰更好。”青山秀信不依不饒,走過去將其攬入懷中追問。
“嗚~”野原伊人仰起頭,一雙美眸水汪汪的像是能拉絲,飽滿的紅唇嬌嫩欲滴泛著光澤,微微張合,嬌羞的低聲說了句:“他……他到不了。”
“嗯?”青山秀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讚道:“太太你是懂回答的。”
“嚶~青山先生~”野原伊人內心羞恥得無以複加,臉蛋紅得像是煮熟的大蝦,整個人鑽進了青山秀信懷中把臉藏起來,和服裙擺下黑絲包裹的小腳不安的亂動,腳趾頭用力往內扣。
青山秀信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野原伊人頓時心領神會,風情萬種的看了他一眼,嬌軀軟得像水一樣流下去跪在了地毯上,仰起頭一臉柔情似水,媚眼如絲的望著青山秀信。
看著眼前這張嫵媚動人的俏臉。
青山秀信突然覺得巴結彥川憲友也不算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自己跪舔他,也是為了讓更多人跪舔自己。
在這世界上,每個看似風光的人或許都在背地裡跪舔另一個人,就像是食物鏈,一環扣一環,無人超脫。
這一刻,他的思想升華了,他感覺自己的哲學就堪比加藤鷹,堪比亞裡士多德,堪比帕拉圖等各大學者。
在青山秀信忙著搞野原太太時。
金城平二也在忙著搞他,吃完早飯就去見了正在拘留中的北野京華。
“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金城平二看著對麵頹廢的北野京華說道。
北野京華無神的雙眼霎時多了幾分色彩,抬起頭看向金城平二,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不,就是我殺的。”
“你到底在怕什麼?北野君!我是來幫你的!”金城平二激動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揪住北野京華的領子說道:“伱就真要背上殺人犯的罪名蹲一輩子監獄嗎?為什麼不肯試著相信我?結果再壞還能比現在更壞?”
從北野京華剛剛的反應來看,他更確定三上雅子絕對不是對方殺的。
這是他身為一名老警察的判斷。
聽著金城平二的話,北野京華似乎有些動容,但又有些猶豫和躊躇。
“你把一切告訴我,其他的什麼都不用你管,我會幫你,如果我成功了你可以洗去殺人犯的罪名,我要是失敗了,你也沒什麼損失。”金城平二語氣緩和下來,鬆開北野京華的衣領輕聲說道:“請試試吧,北野君。”
“我……我隻告訴你,但不會再改原本的口供,也不會承認對你說過這些話。”北野京華抿了抿嘴說道。
他當然不想坐牢,而且更知道自己翻案的機率渺茫,可是如果有一絲希望的話,他也想嘗試著掙紮一下。
金城平二連連點頭,“好,今天的話就隻出你口入我耳,絕對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北野君,請說吧。”
“事情要從三上雅子陪了赤阪警察署刑事課課長說起……”北野京華咽了口唾沫,聲音乾澀的講述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了。”
聽完後,金城平二很興奮,他就知道這其中另有內情,青山秀信為了破案和幫渡邊修則掩蓋醜聞而逼迫北野京華認罪,這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但他很快又冷靜下來。
終於是由衷感受到了北野京華的無奈,也理解了他為什麼甘願認罪。
因為這局無解,的確讓人絕望。
三上雅子指甲縫裡殘留的皮屑組織和北野京華的DNA相吻合,加上麻生彩花的指控,可謂人證物證俱在。
就算他把北野京華剛剛的話告訴服部,對方也不會信,反而還會覺得他是為了構陷青山秀信而瞎編亂造。
北野京華將他的表情變化都儘收眼底,自嘲一笑,“現在金城警部知道我為什麼認罪了吧?至少能少受點皮肉之苦,也算認罪態度良好,能夠以此懇求法官在量刑時寬大處理。”
他如今最悔的就是自己當晚拿走照片後,離開時為什麼不把門關好。
當時但凡冷靜一點,不那麼驚慌失措的逃離,就不會落到這個境地。
“天無絕人之路,我一定會儘量幫你的,北野君,就請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金城平二吐出口氣,辭彆北野京華後他便直奔案發現場而去。
因為案子還沒開庭宣判,所以不算結案,現場目前還在封鎖保存中。
金城平二回憶著現場一些細節。
從痕跡和手法來看,凶手是初次作案,他就不信沒留下點線索,隻要能證明三上雅子死亡當晚還有第二個人出現在現場,就能申請重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