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伴隨著高跟鞋和地麵的碰撞聲。
一個穿著性感,濃妝豔抹,身上帶著幾分酒氣的年輕女人提著包走進了公寓,然後乘坐電梯來到了18樓。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女人莫名感覺有些冷,看著幽深的樓道,她有些恐懼的加快腳步,因為前幾天慘死的三上雅子跟她是同一樓層,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她總感覺樓道陰森森的。
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
她不敢回頭看,腳步越來越快。
高跟鞋的清脆聲使得聲控燈時亮時滅,更多了幾分恐怖,到家門口時已經徹底慌了,她掏出鑰匙打開門迅速進屋,然後哐當將門關好,整個人倚靠著門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
女人的預感其實沒錯,剛剛樓道上的確有人一直跟著她,是個見色起意的賊,隻不過賊慢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進屋關門,低聲恨恨罵了一句後去尋找今晚上的盜竊目標。
房間裡窗簾拉的很嚴,沒有一絲光透進來,沒開燈時伸手不見五指。
緩過神後,女人睜開眼睛隨手摸到牆上的開關摁下,啪嗒一聲,燈亮的一瞬間,她便看見一個麵相陰翳蒼白的男人正站在麵前咧嘴露出笑容。
她整個人瞬間瞳孔猛縮,想要大叫卻被一隻戴著手套的大手捂住嘴狠狠的往後一砸撞在門上,緊接著一把菜刀向她砍過去,一刀,兩刀……
飛濺的鮮血灑在雪白的牆壁上。
女人終於停止了掙紮,北宮涼雄將其放倒在地,腦子裡仔細回憶著殺三上雅子時的細節,然後把女人向臥室拖去,在地上拖出道長長的血跡。
接著摘下女人脖子上的金項鏈揣進兜裡,然後用菜刀在女人脖子上一頓無規律的亂砍亂剁,猩紅的鮮血流得到處都是,砍得僅隻剩下一層皮連著腦袋和脖子後,他又將其擺放成了和三上雅子死亡時一模一樣的姿勢。
北宮涼雄的身體素質並不好,做完這一切他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乾脆直接一屁股在床上坐下,低頭看著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相信警察一看,就能想到這個案子也是殺害三上雅子的凶手做的。
他要告訴世人自己還沒有被抓!
歇了一會兒後他感覺有些餓,拿著菜刀到廚房洗乾淨手上的血,又換上備用的衣服,然後打開冰箱發現裡麵還有菜,乾脆在廚房裡做起了飯。
隨著陣陣油花爆裂的聲音在廚房內響起,菜香彌漫整個房間,他又拿了一瓶可樂,回到客廳打開電視邊吃邊看,而房屋原主人此刻躺在臥室的血泊中瞪大眼睛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淩晨三點,吃飽喝足的北宮涼雄從女人家裡離開,在路邊燒掉了作案時的衣物和工具,然後回到自己家。
一覺睡到早上,他若無其事前往就職的公司上班,他是一名管道工。
“大家,早。”
看見他進來,剛剛還湊在一起聊天說笑的眾人瞬間是收聲散開,各自做起各自的事,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北宮涼雄自以為已經習慣了被同事孤立,但這一幕還是讓他有些難受和尷尬,訕訕一笑回到自己的工位。
等他出工上門修水管時,前腳才剛剛走出門,就聽見身後辦公室重新響起了同事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聲。
他心中又莫名被一股戾氣填滿。
青山秀信接到夕陽公寓又發生命案的消息時正在吃早飯,隻是死了個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他掛斷電話不慌不忙的吃完了才開車趕過去。
等他到現場時,就看見樓道外麵都圍了很多人,穿過人群擠進房間後發現淺井綾已經帶人在裡麵調查了。
“死亡時間7至9小時,作案手法和三上雅子被害案一模一樣,甚至就連死亡時的位置,動作,臉上的表情都一樣。”淺井綾看見青山秀信後迎上去給他介紹情況,最後皺著眉頭有些擔心的望著他說道:“凶手在現場留了紙條,寫著他還沒被抓到,他還將繼續殺人,這會不會真的是……”
“這顯然是一宗模仿作案!”青山秀信打斷她的話,給這個案子定性。
淺井綾一愣,“模仿作案?”
“不錯!”青山秀信表情嚴肅,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凶手選了和北野京華同一層樓作案,甚至是連手法都一模一樣,這不是模仿是什麼?刻意留下的紙條隻不過是想故弄玄虛!”
看著淺井綾呆在原地,他忍俊不禁的笑道:“你該不會真以為他是殺害三上雅子的凶手吧?那已經被送往監獄服刑的北野京華又是什麼人?”
青山秀信知道,殺害女人的多半就是殺害三上雅子的真凶,逃過一劫後信心膨脹,故意挑釁警方,不過他卻必須將其打成模仿作案的新罪犯。
否則那豈不是代表他抓錯人了?
他怎麼能錯?他不能錯!
“是我胡思亂想了。”淺井綾拍了拍額頭,接著又說道:“凶手殺完人甚至還在死者家做了頓飯,明顯比北野京華更變態,的確不像同一人。”
青山秀信暗道:這說明凶手經曆了初次殺人後,二次作案更加冷靜和狂妄了,接下來肯定還會有第三次。
“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看下麵停了好幾輛警車。”青山秀信突然想起這事,他們這明顯沒那麼多警察。
淺井綾解釋道:“這棟樓還有幾戶人昨晚不在家,被盜了,有兩輛警車是強盜犯2係的,又是凶殺又是入室盜竊,這棟樓風水不怎麼行啊。”
青山秀信點點頭對此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