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就是他!”
屏幕前,從業十年的資深小偷用戴著銬子的雙手指著監控畫麵中一個身材清瘦,麵部蒼白,身穿黑色運動服看起來有些陰鬱的青年大聲叫道。
緊接著仿佛是怕青山秀信他們不信自己的話,連忙補充道:“我偷完東西撤退時是淩晨近3點,因為怕碰到住戶所以走的樓梯,到一樓時剛好看見他背著包從電梯出來,我躲在樓梯間裡親眼看著他先走後才離開。”
“他那張臉太白了,所以我印象很深,乾我們這行,靠的就是眼力和手上功夫,絕不會記錯,就是他!”
不怪小偷如此言之鑿鑿,是因為如果幫警方破案的話他也算是立功。
“查這個人。”淺井綾一聲令下。
“嗨!”一名警員立刻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扭頭,對眼前長著絡腮胡略顯粗獷的強盜犯2係係長伸出一隻手說道:“石田警部,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否則還不知道要何時才能找到線索呢,等破案我請您喝酒。”
“青山警部不用客氣,都是同事不分彼此,你們要是遇到有我們需要的線索,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幫助我們破案的。”石田立文握住青山秀信的手爽朗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青山秀信答道,“一定,一定。”
在殺人犯1係好不容易找到線索展開調查時,早間新聞已經報道了昨晚荒川區又有一名女性被模仿犯以殺死三上雅子同樣的手法殺害的消息。
兩天連續殺了兩人,已經讓東京的女性市民開始感到恐慌了,因為這說明那個模仿犯在連續作案,一定還有第三次,都害怕下次會輪到自己。
“淺井警部,青山警部,近衛檢事來了,要見你們。”酒井良才急匆匆的找到青山秀信和淺井綾彙報道。
淺井綾和青山秀信對視一眼,隨後向石田立文告辭,朝辦公室走去。
兩人才剛到殺人犯1係的辦公室門口,隔著玻璃看見他們的近衛羽就主動迎了出來,說道:“殺害我兒子的凶手一定是井上未彌,那個家夥一直認為是藤害死了他女兒,他老婆死後走極端也很正常,趕緊抓人吧!”
顯然他也得知了昨晚荒川區雨夜殺人事件的死者是井上未彌的妻子。
遂做出了和淺井綾同樣的推斷。
“近衛檢事,請您冷靜。”淺井綾安撫了一句,神色冷淡的說道:“你說這些隻是個人猜測,至少目前沒有證據證明井上未彌殺了你兒子……”
“八嘎呀路!”近衛羽暴怒的大罵一聲,瞪著淺井綾吼道:“不管怎麼樣先把他抓起來一審不就知道了?”
“目前他人已經失蹤了,我們正在嘗試尋找,近衛檢事,請你回去等消息。”淺井綾強忍著怒氣回答道。
“失蹤了?”近衛羽聽見這話更是怒不可遏,紅著眼睛指著淺井綾破口大罵,“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廢物沒早些做出反應才導致他逃了!立刻發通緝令,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近衛檢事,怎麼查案是我們警方的事,輪不到伱指手畫腳。”青山秀信把淺井綾拉到自己身後,和近衛羽對視道:“何況這案子你要避嫌。”
日本檢察官的權力比起韓國檢察官要小很多,雖然理論上來說他們可以指揮警方查案,但警方如果有自己的正當理由就能拒絕接受對方指揮。
警察部門隻被公安委員會領導。
“避嫌?”近衛羽看著眼前這個從昨晚就一而再再而三和自己對著乾的警部,怒及反笑,“我現在不是以檢察官的身份乾預案件,是以受害者父親的身份懇求你們做出一些應對!”
“是嗎?那你這可不像是求人的態度。”青山秀信不以為然,搖了搖頭嘲弄道:“或者說,是檢事平時高高在上久了,習慣了命令人做事?”
“八嘎!”近衛羽暴怒,大罵出口的同時抬手就要抽青山秀信的耳光。
青山秀信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
身後辦公室裡的眾人看著這一幕感覺壓力山大,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青山秀信毫不畏懼的和近衛羽針鋒相對,“近衛檢事你是要襲警嗎?”
近衛羽不可置信的盯著麵前的青山秀信,他很困惑,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小小的警部是怎麼敢挑釁自己的?
“哼!我認為你們部門不適合調查這個案子!”近衛羽強行把手從青山秀信手裡掙脫,冷著臉轉身就走。
青山秀信鞠躬相送,“請慢走。”
近衛羽沒有離開警視廳,而是直接去了服部警視的辦公室,開門見山說道:“服部警視,把負責我兒子被殺一案的警察換成殺人犯搜查2係。”
“近衛檢事,淺井警部和青山警部都是很出色的警務人員,他們一定能儘快抓到凶手的。”服部警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斟酌著語氣說道。
近衛羽冷笑道:“我對他們的專業素養表示懷疑,服部警視,這隻是件小事而已,您會幫我這個忙吧?”
“這……”服部警視有些為難,沉吟片刻說道:“近衛檢事,除非他們在這個案子上犯錯,或者是主動移交這個案件,否則我不宜做出調整。”
近衛羽不可置信,他感覺自從自己兒子死後警視廳好像就變了,為什麼一個二個都開始不給他的麵子了?
“淺井警部叫淺井綾。”服部警視提醒道,刻意咬重了“淺井”兩個字。
這個案子誰查都是查,誰破了都是他領導有功,他又不傻,憑啥要為了近衛羽而得罪正常辦案的淺井綾?
而且他對近衛羽用命令的口吻乾預搜查一課內部事務的行為很不滿。
這是他的搜查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