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伊藤宏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說啊!為什麼背叛我!我哪點對不起你?”山田雄之再次逼問道。
像是被老婆戴了綠帽的苦主。
伊藤宏低下頭去,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他不說背叛的理由,而是一個勁求饒,“檢事我錯了,是我對不起您,求求您放過我,放過我吧!”
“八嘎!你個雜種!”山田雄之一一拳將其砸倒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你差點害死我!居然還想讓我放過你?你差點害死我啊!”
“把他們拉開。”青山秀信說道。
兩個山川家的成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山田雄之,將其強行拉開。
伊藤宏剛想爬起來,青山秀信一腳踩在他身上,“我不關心你為什麼背叛他,我隻想知道照片在哪兒。”
“我不能說,不會說的,說了你們不會放過我。”伊藤宏連連搖頭。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青山秀信一腳踢在他頭上,鬆開他轉身走到一邊,“山川君,幫我撬開他的嘴。”
他又不是什麼惡人,當然不喜歡親手折磨人,這種事還是交給彆人。
之前隻是恰好想發泄一下怒氣。
“嗨!”山川一城鞠躬,隨後從工具箱裡拿出了一把常見的家用鐵鉗。
兩名手下則立刻摁住了伊藤宏。
“放開我!放開我!”
伊藤宏劇烈掙紮卻也無濟於事。
山川一城拿著鉗子緩緩走到他身邊蹲下,然後開始生生拔他的指甲。
隨著一個指甲被拔落,指頭上的粉肉瞬間被鮮血覆蓋,伊藤宏當初痛得麵目扭曲,慘叫不止,額頭上汗如雨下,“我說!我都說!你快住手!”
由於青山秀信沒叫停,山川一城對此充耳不聞,又拔掉他一個指甲。
“啊啊啊啊啊!”伊藤宏痛得臉色慘白,眼淚不斷滾落,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我說啊!什麼都說啊!”
“停吧。”青山秀信這才出聲。
山川一城起身走到一旁站好。
“山田雄之!伱說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那為什麼我跟你那麼多年還是助理!”伊藤宏緩了一會兒,破罐子破摔的他眼中流露出怨毒怒吼道。
山田雄之聽見這話反問道:“給我當助手委屈你了嗎?你打著我的名義沒少撈錢吧,沒有我,你現在能穿得那麼光鮮亮麗,那麼人模狗樣?”
“錢?哈哈哈哈哈!錢?我給你當牛做馬是為了錢嗎?”伊藤宏大笑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無非是你用我用得太順手,不想放我走,所以才不願意幫我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山田雄之聽見這話臉色頓時是有些不太自然,因為確實是這個原因。
還有個原因是伊藤宏知道他太多秘密,他實在不放心放其自由發展。
“我對你們的恩怨不感興趣,照片在哪兒!”青山秀信冷著臉喝問。
“嗬,無話可說了吧?指責我背叛你?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虛偽的小人!”伊藤宏冷笑一聲,然後才回答青山秀信的問題,“照片不是我讓人偷的,是水源檢事,我隻是把消息告訴了他,他安排人去偷了出來。”
“水源正久?”山田雄之問道。
“還有誰?他答應願意給我謀求個好位置。”伊藤宏冷冷的回答道。
山田雄之臉色陰沉,對青山秀信解釋道:“水源正久跟我同屬於東京地檢事務局,是總務課課長,原本他盯上了人事課課長的位置,但是被我搶先一步運作好,因此一直對我懷恨在心,他的確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他也是給黑澤信辦事?”青山秀信比較關心是水源正久的政治立場。
山田雄之點了點頭,然後分析起水源正久的目的,“他拿到照片後隱而不發,等我這邊遲遲無法交出照片時自然難逃黑澤總裁追責,等之後他再找個由頭把照片交上去,不僅是除掉了我,又能得到黑澤總裁看重。”
“也就是說,照片還在他手裡沒有交上去?”青山秀信抓住關鍵點。
山田雄之點點頭,“對,他如果隻是單純要跟我搶功,那拿到照片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把交上去了,因為還想除掉我,所以現在肯定還沒交。”
“怎麼辦?”青山秀信把決定權拋給了他,畢竟水源正久可是跟其同級彆的一位檢事,不能像對待杉本由美和伊藤宏這樣,想抓就抓想殺就殺。
就連伊藤宏,殺了都挺麻煩。
山田雄之臉色陰晴不定,沉默片刻說了一句,“拿不到照片,我們倆都得死,還有比這更差的後果嗎?”
顯然是逼急了,準備鋌而走險。
“不能動他,後果太嚴重,你我承擔不起。”青山秀信毫不猶豫否定了他想對水源正久使用暴力的想法。
水源正久地位已經不低了,他有個三長兩短,無論是檢方還是警方都會追查到底,風險太大,就算過了黑澤信這一劫,也不一定躲得過調查。
就算最終躲過了調查,但隻要他們有了這個嫌疑,就彆想再往上升。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對有身份地位的人搞肉身消滅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