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是怎麼開車的?”
青山秀信本來火氣很大,但等看清追尾自己的人後,他火器更大了。
追尾他的是個女司機,大概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係著單馬尾,頭戴白色鴨舌帽,身穿白色短袖,渾圓的良心撐起高高的弧度,因為太大,短袖表麵隱約可以看見內衣的花紋痕跡。
下半身是一條牛仔短褲,兩條白嫩嫩的大長腿踩著一雙運動鞋,性感而不失力量的美感,運動氣息十足。
他也想以牙還牙,追尾她一次。
“啊!抱歉,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我願意賠償您的損失。”女人連連彎腰鞠躬道歉。
每次彎腰,良心都跟著顫動。
波濤洶湧。
青山秀信看了一眼,尾燈被撞壞了一個,說道:“給個十萬円就行。”
“十萬嗎?好的。”女人一口答應下來,從車上拿出錢包,打開錢包後表情頓時一僵,拿出幾千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身上隻有那麼多,要不您留個電話,我回頭給您送過來?”
說完似乎是害怕青山秀信不相信自己,又連忙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您放心,我絕不賴賬。”
青山秀信伸手接過名片。
原來這女人叫鬆本梔子。
是朝日新聞體育頻道的記者。
朝日新聞於1879年創刊,是目前在日本國內最具影響力的報紙之一。
隻是可惜這女人是體育記者而非政治記者,不然青山秀信還會高看她一眼,畢竟政治記者都挺有影響力。
政治記者也叫番記者,專門跟在一些政治人物屁股後麵做報道,不僅是收入很高,而且社會地位也很高。
“這是我的名片。”青山秀信收起鬆本梔子的名片,拿出自己的名片。
“嗨!”鬆本梔子雙手接過,鞠了一躬說道:“我一定會儘快還錢的。”
青山秀信點點頭上車離去。
“次長早。”
“次長早上好。”
走進係辦公室,青山秀信將鬆本梔子的名片丟給藤本良一,“查下這個女人,最近見過誰,聯係過誰。”
不是他有被迫害妄想症,實在是被美女追尾這種套路他隻在裡看見過,自己遇到了,還是得小心點。
畢竟他最近得罪的人可不少。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況且他要價十萬円明顯就是獅子大開口,可鬆本梔子居然沒有提出任何質疑就答應下來,而從她開的車和錢包裡隻有幾千円來看,其明顯經濟並不是很寬裕,所以這點就很可疑。
他要透批也隻透安全無公害的。
“嗨!”藤本良一起身應道。
與此同時,東京都拘置所。
拘置所既是拘留所也是關押犯人的監獄,裡麵還有執行死刑的刑場。
隨著拘置所側門緩緩打開。
四個男人先後走了出來。
“這是我們進去最短的一次。”留著一頭黃毛的青年有些感慨的說道。
另一個戴眼鏡的斯文青年推了推眼鏡框,“是啊,我還有些不習慣。”
作為拘置所的常客,以前哪次進去不是要待個一年半載?這次隻待了一個月,他們還感覺有點舍不得呢。
畢竟裡麵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還都跟他們誌趣相同,堅定的認為打工是沒有前途的,絕不打工。
“大哥,你不是說今天有人來接我們嗎?”留著平頭的中年人伸長脖子左顧右盼,看向留著長發的野田。
這群人就是一個月前搶銀行卻遭同行截胡,陰差陽錯被青山秀信丟進拘置所關了一個月的野田創業小組。
如今一月之期已到,再度歸來。
野田甩了甩在拘置所裡關了一個月已經披肩的頭發,皺著眉頭剛準備說話,就見一輛奧迪轎車開了過來。
車在四人麵前停穩,緊接著駕駛位的車窗打開,小林探出頭喊道:
“野田君,還有各位,恭喜大家重獲自由,上車,為你們接風洗塵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馬上出發!”
“上車。”野田坐進了副駕駛。
另外三個小弟則是擠在後排。
奧迪轎車重新啟動,揚長而去。
野田看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小林,又抬手摸了摸車門,不乏羨慕的說道:“小林君,發財了啊最近。”
眼看曾經睡在自己上鋪的兄弟混得這麼好,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放心,你很快也會有。”小林哈哈一笑,熱情的說道:“我幫你接了個新活,事成之後好處大大滴有!”
“咳。”聽見這話,野田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畢竟上次就是因為跟小林合作,結果一毛錢都沒搶到,自己還死了個兄弟,導致他有點怵對方。
感覺小林有點克自己。
但交情終歸在這裡,所以他很委婉的拒絕,“小林君,是這樣,我們這一個月在裡麵想了想,不想再乾搶銀行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所以準備試試去當殺手,專門替人解決矛盾。”
這也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搶劫風險太大了,動不動遭圍捕,這次運氣好,隻死了一個人,關了一個月。
但是下次呢?
他們這一個月在拘置所裡認識了一個殺手,知道這行如果乾出名氣的話生意很多,賺錢也不少,而且相比光天化日搶劫,風險可小了太多了。
因此準備換個項目重新創業。
“哎唷,這不就巧了嗎?”小林歡喜的一拍方向盤,哈哈大笑,迫不及待的說道:“我要給你們介紹的這個活就是殺人,野田君你說巧不巧?”
“這……這麼巧的嗎?”野田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那就聊聊?”
正好,給新業務開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