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攀著橋架,飛簷走壁地落了地。
不過,等趕到現場,江夏已經停手了。
此時,在毛利蘭的視角中,江夏正站在一息尚存的凶手旁邊。他看著樹後的孩子,表情還算平靜,但總覺得好像不太開心。
毛利蘭想起那個飛速躲到樹後的小朋友,猜測江夏是被熊孩子的躲避行為刺傷了心靈。
……小朋友好過分。
毛利蘭走到江夏旁邊,替小孩道謝:“謝謝你救下了那個孩子。”
片刻後,忍不住補充:“那個……以後見義勇為的時候,下手不要那麼重,隻要製伏他們,然後讓法律給他們製裁就好啦。”
江夏:“……”
他回想起毛利蘭一拳轟碎電線杆、一腳踹裂牆壁、一個廬山升龍霸讓罪犯旋轉上天的種種畫麵……
……你的良心不痛嗎?
江夏轉過頭,看了看毛利蘭天使一樣的柔美麵龐。
又看了看她仿佛很纖弱的拳頭。
默默把想說的話咽下,點頭:“我知道。”
……
其他三個人沒有爬橋架,是老老實實繞路跑下來的。
這附近正好有一間警署。
三人到的時候,警察也已經到了。
地上的荻野爹沒能得到救贖。眼看著自己計劃失敗,他發出了不甘的咆哮。
小川醫生抱緊兒子,心情複雜地看著荻野被押上警車。他決定安頓好兒子以後,馬上去銀行給荻野轉賬2500萬,不想再沾這筆買命錢。
……
第二天,江夏又去了一趟警局。
補筆錄。
順便看看荻野爹的殺氣掉了沒有。
辦完事,離開警局時。
江夏看了看表,發現剛過中午,時間還早。
今天沒有考試,不用上課。
鬼薄荷的原料剛種下一波,新的還沒長出來,也不用著急回家。
……
江夏於是習慣性的拐向安室偵探事務所。
雖然目前來看,找到事務所頭上的命案並不多。
但名氣是需要積累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有身帶殺氣的客人,被找貓的老客戶們安利過來了。
而且在事務所裡,除了命案,還有一定幾率蹲到隨機刷新的安室透——這個警方派去組織的臥底。
——江夏還惦記著風戶醫生的火鍋味殺氣。
而風戶京介的殺害目標,畢竟是警察,安室透有可能插手。
如果警方主動把人抓了,那江夏隻需要在風戶醫生落網後,去警局溜達一圈,就能讓小白把殺氣取出來。
在法製社會,尤其是這個世界,殺氣似乎並不難薅。
……
江夏來到事務所門口,取出了大門鑰匙。
不過,走近一看,他發現門竟然沒鎖——裡麵有人。
江夏疑惑地穿過玄關,進屋看了看。
就見安室透,罕見地出現在了安室偵探事務所裡。
而且他還帶來了一個委托人,此時,他正坐在委托人對麵,專注傾聽,一副準備接下委托的樣子。
江夏:“……”
……有貓膩。
——安室透親自接待,這說明對麵很可能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進而會引出一些沾著鬼和殺氣的案子……
想到這,江夏輕手輕腳地走近,想聽一聽委托內容。
然而卻被安室透眼尖地看見,攔了下來:“你先在外麵等等。”
“……”江夏點頭,“好的。”
他退回外間,還很體貼地把門關上了。
這裡的門和牆,都做過隔音處理,關上門,聽不到裡麵的對話。
……不過,區區一點隔音材料,也想攔住一個有鬼的靈媒師?
……
江夏坐到等候用的長凳上,召出鬼嬰。
小白很自覺地爬到江夏肩上,在他耳側一貼。
江夏的聽力,瞬間挪到了鬼的身上。
之後,小白很自覺地撲向隔音門,咕嘰咕嘰地穿了進去。
江夏耳中,屋裡的聲音,驟然清晰。
……
江夏開著鬼,偷聽了一陣,逐漸弄懂了情況。
——前幾天,委托人家裡遭竊,錢財珠寶一樣沒丟,唯獨丟了一隻珍貴的陶器。
原以為是個有品位的賊,隻偷藝術品。
誰知第二天,委托人就在自己家附近,發現了被刻意打碎的陶器碎片。
“……”不為財,也不為藝術,而且還暴力摔砸剛到手的陶器,像在泄憤一樣……這種目的不明的行為,讓委托人背後發毛。
他報了警,但警方查不出結果。
後來,委托人在一間咖啡廳,跟朋友抱怨這件事時。
路過的服務員,建議他去找偵探試試。
於是他們就來了暗示偵探事務所——那位熱心的服務員,當然就是“碰巧”在咖啡廳打工的安室透。
……
江夏一邊偷聽案情,一邊回憶著看過的劇情,不記得發生過類似的案子。
和陶器相關的,倒是有幾件,但細節卻又對不上號。
江夏:“……”可能和案件無關,隻是組織的任務。當然,也可能是公安的。
……
沒過多久,安室透留下委托人的聯係方式,送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