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大規模傷亡裡抓鬼的福利,隻配強者擁有。
正常的靈媒師,遇到大型事故現場,隻會嫌自己跑的不夠快——把鬼單隻拎出來,它們會很聽話,首先鬼很饞靈媒師的供養,另外,實力上的壓製,也會讓它們本能的對靈媒師感到敬畏。
可是,就像奴隸聚多了,一個不好就會在某個突然機智的頭目的帶領下把奴隸主大卸八塊一樣……鬼胎和靈媒師也是同理。
鬼聚得過多,靈媒師在它們眼中,反而會變成美味的補品,並被心懷不甘的枉死鬼們遷怒。
江夏理智估量了一下爆炸後的死亡人數,又考慮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抓鬼能力。
……算了,算了。
變強這種事,果然還是要一點一點循序漸進,才能體會到樂趣。
江夏幽幽歎了一口氣,托腮看著窗外,很快敲定了自己的行動方針。
方案A,絕對不能讓炸彈在新乾線上爆炸。
方案B,稍屑一點——如果沒法阻止爆炸,那至少爆炸的時候,自己絕對不能留在現場。
不過,稍微一比,就知道A更加合適,也更省力——想躲過那麼多群聚的鬼,可不是跑出一兩千米就完事的,何況江夏還想帶著旁邊這三個案件收集器……
另外,對江夏來說,處理炸彈的方法有很多種,並不算難。
當然,首先排除拆彈。
拆彈終究是有極限的,並非所有炸彈都能靠“千鈞一發的剪線”完美拆除。很多時候,所謂的“拆彈”,其實是指把炸彈從它被固定的地方拆下來,然後帶到空曠的地方,讓它爆。
而根據江夏透視公文包的結果,琴酒帶來的炸彈,顯然屬於“做出來就沒打算給人拆”的那一類狠彈。
它裡麵加裝了各種檢測裝置,有很多觸發誘因。簡而言之,太狗了,不好拆。
果然還是直接扔掉比較好。
然而,怎麼扔也是個講究。
首先,肯定不能讓本體親自下場。
交易對象可是組織想殺的人,萬一這種行為被組織發現,他頭頂肯定又要扣個“叛徒”的帽子。
自保的說法也不成立,因為按照組織的邏輯,江夏作為一個陰險的組織成員,比起拆彈,他更應該在發現炸彈後,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冷笑,然後伺機飄然離去……
所以隻能讓傀儡上。
同時,傀儡的行為不能太低調,比如偷摸過去把包換走、丟掉,然後假裝無事發生過——這種行為也不可取。
炸新乾線這種事,組織肯定多有關注。如果屆時炸彈沒爆炸,組織會疑惑的追查。
而江夏來車站的時候、坐車的時候,從來都沒刻意遮掩過自己的存在。組織的情報收集能力,一向忽高忽低,有時候無所不知到像開了掛,江夏覺得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一旦疑心過重的琴酒,知道江夏也在這輛車上,甚至曾經和他處在同一節車廂……
那即使沒有任何證據,江夏的嫌疑度也會上升。到時候,誰也不知道琴酒又會腦補出什麼東西,這可能影響到江夏平靜的撿鬼生活。
綜上所述,江夏得出結論——讓熱心的佚名小姐用最高調的方式,把炸彈處理掉。
到時候,組織就算查,肯定也會先查到佚名。
這趟新乾線,是不記名售票,查其他人並不簡單。組織有了明確的目標,就會順著佚名這條岔路一路走下去,進而忽略掉其他的無辜乘客,比如碰巧出門旅遊的江夏。
在江夏思索對策時,琴酒和伏特加看了看時間,起身前往餐車,找人交易。
柯南發現他們的舉動後,偷偷跟上。
他本來想偷看交易過程。
然而,毛利蘭發現了柯南鬼祟的舉動,把熊孩子提溜回了座位。
途中,柯南試圖反抗,但他的武力值和毛利蘭完全不是一個量級,隻能在路過琴酒和伏特加的空座位時,留下一枚用口香糖包裹著的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