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幽幽歎了一口氣。反正也釣不到野生帥哥,不如就跟著江夏去陶藝教室看看。
說起來,江夏那個老板其實也很不錯啊,果然帥哥容易集群出現嗎……
……
今天有些晚了,幾人約好第二天上午見,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深夜,安室透獨自去菊右衛門家探查了一番,沒帶江夏。
臨走前,他不動聲色的表示,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江夏可以報警。
遇事報警的組織成員其實並不少,很多正式成員都在社會上有一定的身份,平時也都很注意做壞事不留證據。
對他們來說,警察是好用的工具人,所以安室透並不擔心自己總攛掇江夏報警,會暴露他的公安身份。
江夏目送著安室透離開房間,又目送著他翻過圍牆。
等安室透看不到這邊了,江夏離開窗戶,準備睡覺,他提醒鬼們在安室透回來之前叫醒他,假裝自己一直在認真望風。
在組織成員眼中,菊右衛門家裡,大概有一個處心積慮,試圖竊聽組織機密的神秘人。
不過,在江夏眼中,組織會議室裡的那隻“竊聽用陶器”,大概隻是做陶器的人製作了它,想用來當殺人道具,結果不留神被彆人賣了出去。
菊右衛門家並沒有養狗,甚至都沒雇保安。彆說潛入了,安室透就是想在裡麵橫著走,也完全沒有問題,所以江夏放隊友鴿子的時候,良心一點都不痛。
……
安室透回來時,果然一無所獲。隻能寄希望於接下來的調查。
陶藝教室下午才開門,第二天中午,五個人吃過飯,離開民宿。
這段時間裡,江夏也終於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殺人狂穿著一件花襯衫,打扮成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正在附近徘徊。
在江夏看來,他實在非常好認——這人腿上扒著足足四個式神,即使扔進人群裡,他也像黑夜裡的一盞明燈,牢牢吸引著江夏的視線。
殺人狂——也就是道肋正彥,今天原本打算用美男計接近鈴木園子。因為昨晚,他聽到過鈴木園子抱怨過沒人找她搭訕。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才一晚上沒看住,目標身邊竟然就無中生男,還一下多了倆。
道肋正彥暗中觀察了一會兒,不甘又沮喪的發現,美男計恐怕無法對鈴木園子生效,除非她更喜歡頹廢大叔款……
但即使如此,也必須想辦法儘快拿走膠卷。否則,一旦等鈴木園子把膠卷洗出來,自己殺人的事就藏不住了。
很快,道肋正彥看到鈴木園子和她的同伴離開了民宿。
他咬了咬牙,想走過去,找個借口暫時同行,再伺機把相機偷走。
然而在那之前,道肋正彥忽然一怔。
十幾米外,結伴而行的五人停下了腳步。
——有一個一身黑裙的女人從廊下的陰影裡走出來,攔在了他們麵前。
……
鈴木園子沒見過佚名,不認識她。
安室透覺得擋路的人有些眼熟,但心裡還不太確定。
毛利蘭和柯南則看著眼前的人,驚了。
還是那身眼熟的黑色長紗裙,還是那頂帽簷寬長的遮陽帽,還是那身蒼白到不像人的皮膚和冰冷沉寂的氣場,隻是現在,兩人再看到她,感受已經和當初截然不同。
——之前,冷白的皮膚隻會讓人覺得佚名不愛曬太陽。
但現在,腦中浮現出“佚名”這個名字的時候,毛利蘭和柯南卻都不自覺的想,她究竟是活人還是怨靈。
畢竟佚名可是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帶著一包炸彈,跳下新乾線,和炸彈一起壯烈犧牲了。
毛利蘭瞪大了眼睛,她覺得,此時自己應該感謝佚名救了全車的人,救了她的命。
但怕鬼的屬性又讓她哆哆嗦嗦,在靈魂出竅的邊緣反複橫跳,最後,毛利蘭隻能不太標準的鞠了一躬,勉強用行動表達了謝意。
佚名輕輕點頭回應。
而後她扶了扶帽簷,露出一對輪廓偏深的眼睛,目標明確的看向鈴木園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