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安逸的日子,她差點忘了佚名組織的事。此時這個神秘組織的成員突然找上門,灰原哀覺得,此處自己應該感到害怕。
但視覺對人的影響實在太大,她本來就喜歡小孩,小白又長得特彆好看,更彆說還幫過她,灰原哀一想到小白的樣子,發現自己完全害怕不起來,甚至有點想吃咖啡糖。
糾結片刻,灰原哀走到窗邊,重新把窗簾拉開了——小白越敲聲音越大,照這麼下去,說不定會把博士敲醒。
而且,畢竟是個小孩,萬一他敲煩了,熊孩子屬性覺醒,隨便撿起一塊石頭把窗戶砸破,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放人進來。
拉完窗簾,灰原哀順便把窗戶也打開了。
江夏對她剛才閉窗不見的行為很不滿意,此時看到灰原哀主動打開窗戶,心情值才略有上升——看來傀儡的威懾力尚在。灰原哀剛才關窗戶,大概並不是無視他,隻是被嚇到以後的條件反射。
博士家的窗台有點高,江夏把手裡易碎的老白乾遞向灰原哀,讓她幫忙拿著,自己好翻窗。
灰原哀伸手接過,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她本來想去拉一把正在爬窗戶的江夏,但伸手之前,她忽然看到瓶子上標有酒精度——這似乎是一瓶酒,而且度數不低。
灰原哀蹙了一下眉。
她抬眼觀察了一下外麵,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小白好像是一個人來的。
那個不負責任的佚名組織不光誘拐小孩為他們做事,竟然還讓孩子深夜獨自出門……灰原哀對佚名們的印象再度下跌。
不過,這倒是也有好處。她打量了一下小白,又想了想自己,眼神微動。
……上次她會被小白麻暈,隻是因為缺乏防備。而且那時她剛變小,還太虛弱。
現在的話,大家都是小孩,力氣應該差不多。
總而言之……嗯,這酒沒收了。
灰原哀趁江夏背對著她關窗戶,拉窗簾的時候,輕而無聲的打開櫥櫃,把酒藏了進去,然後重新站回原位。
江夏回過身,正打算說正事,卻看到灰原哀手裡空著。
他一怔:“……我的酒呢?”
灰原哀走向冰箱:“你現在喝那個還有點早,渴了的話,我去給你倒一杯牛奶。”
江夏:“……”
等一下,先不說佚名威懾力的問題……灰原哀麵對組織成員的時候,不是應該滿臉蒼白,瑟瑟發抖麼。
難道傀儡身上沒沾到組織的味?可是上次灰原哀和“小白”打交道時,明明表現出過驚恐……
江夏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倒是記起劇透裡有個組織前臥底能任意開關組織氣息,導致灰原哀對他探測失靈。
既然是這樣,說不定他和傀儡的氣場也能開關,隻是目前還沒找到規律……
不管怎麼說,那一大瓶酒肯定不會憑空消失。
江夏打量了一下灰原哀剛才所在的地方,走過去拉開最近的櫃門,順利找到了他的老白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