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沒能成功帶著她的小夥伴離開——四井家彆墅裡的座機根本用不了,似乎隻是一個擺設。
而且剛才,他們來找電話的時候,發現四井家有一段走廊裡的燈壞了。
這讓鈴木園子陷入沉思,甚至泛起一點同情——這麼看來,四井家也不容易啊。生日宴會請了那麼多人,辦得那麼風光,背地裡卻已經窮到了沒錢修繕彆墅的地步,還交不起電話費……
打不通電話,幾人隻能先重新回到客廳。反正最晚到第二天早上,四井董事長就會派車過來接人。
江夏和其他三人一起走下樓。
樓下的大廳裡,四井麗花和她的追求者們坐在桌邊,正在打牌。
江夏一一看過去,逐漸把這群特征明顯的人對上了號。追求者們的名字也很有特點,一枝隆,二階堂優次,三船拓也,五條修,六田將司——光看這龐大的數字,今晚會死的就不止一個人。
四井麗花握著一把牌,見江夏他們走近,隨口邀請:“你們打嗎?”
江夏覺得k,他正好需要從這群人那裡套出一點前情提要,方便待會兒合理劇透。
桌子很大,數字們圍坐了一圈,每個人周圍都有空隙。
江夏搬起一旁的凳子,走到身上纏滿殺氣的一枝隆旁邊坐下了——這裡的環境對靈媒師來說非常舒適。
鈴木園子不想跟四井麗花和她的後宮們一起玩,但看到江夏已經秒速融入其中,她又默默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也去拖凳子——仔細想想,坐著乾等也挺無聊的。再加上她現在一看到四井麗花,就忍不住想到四井小姐風光背後破破爛爛的彆墅……
同情心讓鈴木園子對四井麗花的怒火不再那麼旺盛。
他們兩個都已經加入,毛利蘭當然也跟了過來。柯南就更不用說,他沒有選擇權,連牌都沒摸到,被當成了毛利蘭的配件。
場麵變成了一群人一起打牌。
打到途中,一局結束,四井麗花覺得身上的禮服不太方便,回屋換常服。
其他人坐在桌旁,邊聊天邊等她。
聊著聊著就吐出不少信息——這一群人,包括四井麗花在內,以前都是遊艇俱樂部的成員,經常一起出去潛水釣魚。
“以前”這個詞,用得有點微妙,就好像現在所有人都退出來了一樣。
鈴木園子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理解理解,應該是四井家財務困難,修不起遊艇,俱樂部當然也維持不住。
柯南卻總覺得另有隱情。
他正想追問,但這時,一個紮著馬尾的男人主動開始插旗:“是啊,那段時光真的很美好……隻可惜兩年前,發生了那樣的悲劇。”
其他人一怔,匆匆把話頭截住。他們以前約好了不再提起這件往事。
柯南神色微變,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江夏,心裡泛起一些不好的預感——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每次有江夏在場,隻要提起“x年前的悲劇”之類的話題,就容易發生一些不妙的事。
但柯南認真想了想,覺得這其實也沒法怪江夏,畢竟嘴長在那些人身上,過去的事,都是他們自己要提的。
而且世界是科學的,不管看上去有多巧,這都隻是純粹的巧合,跟江夏在不在場沒關係……沒錯,一定是這樣。
柯南心裡默背了幾遍唯物主義論,還是有點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