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發出叫聲的,是剛才那個開門帶他們進來的中年男人。
吉川竹造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焦急:“柴田?!你怎麼了?振作點,柴田!!”
聽上去,柴田四郎似乎出了一些狀況。
安室透和服部靜華剛警惕又疑惑地轉頭看向聲源,忽然見旁邊一道人影掠過——江夏反應很快地趕了過去,似乎想第一時間給那邊提供支援。
服部靜華於是也快步走向驚叫聲傳來的方向,同時暗暗點頭:這孩子很熱心嘛。
……
半分鐘後,所有人都來到了書房,包括拎著一堆購物袋,滿臉警惕的柴田太太。
從門口向內張望,能看到柴田四郎正倒在地上,頭頂發絲粘連成塊,像是被血浸過。
江夏半蹲在地上,戳了戳已經開始僵硬的柴田四郎,略顯沉重地收回手:“很難再搶救了。”
這是人已經死透的委婉說法。
鄰居吉川竹造一臉呆滯地看著屍體,柴田太太則捂著嘴,開始發出悲傷的啜泣。
再加上旁邊神情凝重的服部靜華。又是一次標準的三選一。
……
警察很快趕到,人一多,場麵就變得混亂起來。
江夏走到屍體旁邊,發現柴田四郎的右手略微前伸,手裡攥著一張被卷起來的照片。
——隻要再看一看照片,和屍體攥著照片的這隻手,收集到的線索就差不多能開始快進了。
作為一個慣常跟警方合作愉快的偵探,江夏沒直接去扳屍體的手,而是在屍體手邊短暫地徘徊了一下,等機智的警員注意到這邊,然後過來當一個任勞任怨的扳手工具。
沒多久,警察果然來了,隻是來的是個特殊的警察。
——安室透趁沒人注意,走了過來,他拎著一隻不知道誰給他的相機拍了幾張照,然後蹲下身,抽出屍體手中的照片,展開看了一眼。
照片上是一個紮著單馬尾,眉目憂傷,垂淚撫摸獎牌的少女。
她的麵容有幾分熟悉,結合之前服部靜華取出來的那一張初中劍道社合影,照片中的人,身份已經非常明確——她是將近三十年前的服部靜華,死者柴田四郎的同學。
安室透深深看了一眼,又默默把照片原樣卷起來,給死者塞回去。
然後他站起身,看到旁邊似乎同樣驚訝的江夏,低聲說:“不要讓嫌疑人的身份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殺人案隨時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誰都可能被殺,也誰都可能是凶手,高官太太也不例外……
不過,從吃瓜的刺激中回過神以後,安室透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
他沉默片刻,目光又落回到屍體攥著照片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