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似有似無的厭惡和惡意,連他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出來,何況是能輕鬆擺布心理醫生的烏佐……琴酒擔心如果真的讓這兩個人待在一起,如果哪天烏佐耐心耗儘,報紙上或許會出現“知名國際影星慘遭凶殺客死他鄉”之類的報道。
另一方麵,貝爾摩德也不是善茬,她的隊友死亡率總是很高,臨時搭檔更是逃不過折損的命運,和常年隻用一個伏特加的琴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要不是貝爾摩德能力強,還深受boss寵信,肯定早就因此被追究責任了。
之前隻想著貝爾摩德醫學造詣頗深,對組織也還算忠誠,但現在……把烏佐交給她,真的是個合適的選項嗎。
琴酒無意識地把玩著手上的煙盒,陷入沉思。
其實仔細想想,在這之前,貝爾摩德的態度很正常,甚至對烏佐這個新成員頗為好奇,也還算熱心。
後來聽到烏佐“名偵探”的身份,知道了真身以後,才出現了那種厭惡情緒。
是烏佐做過什麼,還是單純的貝爾摩德討厭偵探?……對了,雪莉!
琴酒忽的想起貝爾摩德剛才的某一句話,思維一下敞亮。
——貝爾摩德對雪莉的厭惡一向不加掩飾,而雪莉還在組織裡的時候,尤其是她叛逃的前一年,也從來沒遮掩過自己對江夏的照顧。
如果是這樣,貝爾摩德現在的情緒,倒也不算全無緣由。而且她剛才催促尋找雪莉的話,似乎也是對這種原因的明示。
想到這,琴酒麵無表情地從後排收回了視線。
內部的爭鬥繁雜且毫無意義,這女人有空遷怒,為什麼不把這心思拿去工作。
……
黑色的保時捷從山平町駛回繁雜的鬨市,停在了琴酒常去的地點之一——杯戶大廈樓下。
貝爾摩德以前來過這。
她給自己簡單易了容,走下車。
本來以為要去負二層的酒吧,然而進了電梯,卻發現其他三個人按了向上的電梯鍵。
貝爾摩德一怔。酒吧挪地方了?
……
三分鐘後,貝爾摩德坐在裝潢精致的壽司店裡,看著菜單上價格不菲的餐點酒水,又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江夏,隱約懂了什麼。
用來做據點的店,組織多少都有參股。
這些店裡除了會給成員提供一定的便利,其他地方和正經店鋪沒什麼區彆,甚至會因為暗中有靠山,反而更加規矩森嚴。有些酒吧會對年齡差不多的未成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組織的店卻往往敢查各種人的證件。
而因為組織成員的身份需要保密,店裡的職員又有所流動。不可能為了進去喝一杯酒,就把組織成員的身份暴露給所有可能值班的店員。
所以哪怕是他們,為了避免麻煩,也得在來這些店裡時遵守規則——比如把有烏佐參加的會麵地點,改到酒吧以外的地方。
貝爾摩德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可惜了,本來她打算灌烏佐一頓,從他那套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情報,再順便滅個口,但現在……
還是等琴酒他們從這家滑稽的壽司店離開以後,另尋時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