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口失敗”,和“被滅口的對象不僅活下來了還發生了超出主流科技的變化”,這完全是兩種程度的事。
前者還可以當做是烏佐覺得即使coolguy活著,也無法以一己之力對抗組織,所以才出於某些原因放任coolguy不管。
可在後者的情況下,烏佐再放任coolguy到處亂跑,就太令人意外了。
任何一個心向組織的成員,都不該隱瞞這麼重要的事……這顆琴酒看好的“好苗子”,果然在某些方麵水分很大啊。嘖,可憐的琴酒。
不過,話說回來,發小的感情至於這麼牢固嗎……
貝爾摩德回想了一下小時候同工藤新一接觸的過程,那時工藤新一經常把漂亮同學毛利蘭放在嘴邊,但從來沒提到過烏佐相關的事。這兩個人就算是鄰居,小時候恐怕也沒多少交情,可現在……
總覺得其中或許藏著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貝爾摩德搖了搖頭,決定再去細查一番。這一次,她嘴上說著自己查過烏佐,但實際上她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失蹤的coolguy身上,對“江夏桐誌”這個人的了解,全部都是順帶的。
……
手機裡,柯南還在拖著有點欠揍的小孩長音,緊張地拖延時間,並試圖套話。
貝爾摩德逗了乾兒子幾句,掛斷了電話。之後她順手抄走了迷你工藤新一的號碼,以及那個“江戶川柯南”的號——如果沒猜錯,她覺得自己下次找機會打給“江戶川柯南”,對麵依舊隻會傳來迷你coolguy的聲音。
這一趟,貝爾摩德得到了遠超自己預料的收獲,連帶著看江夏也順眼了很多。
她把江夏的手機丟回床上,扔下一堆爛攤子,腳步輕快地離開。
……
電梯下行,貝爾摩德走出酒店的大門,在晚風吹拂中走出一條街。
然後,似乎是微涼的空氣讓她醒了醒酒,她緩緩停下了腳步。
貝爾摩德回過身,仰頭盯著幾十米外的酒店大樓,蹙眉沉思——酒精真是容易影響人的判斷。烏佐跟coolguy和angel關係要好,怎麼能成為放任他留在兩個人身邊的理由?
雖然現在,烏佐在主動幫coolguy遮掩,但誰也不知道一個已經身陷黑暗的人,他那點罕見的善意能持續多久。
甚至……就連所謂的“善意”,也隻是她在半醉狀態下做出的樂觀推測。
畢竟從琴酒和伏特加提供的情況來看,烏佐的精神狀態,本就跟常人多有不同。
也就是說,他不對組織舉報工藤新一,或許根本和友情無關,隻是單純覺得“大人變小”這件事很有趣,所以想把工藤新一留在身邊多加觀察。亦或是“瞞著組織私下搞些小動作”這事本身,能給他帶來愉悅的刺激。
……萬一真的是這種情況,那對烏佐來說,coolguy就不過是一個比較稀有的玩具。
一旦玩具的存在瀕臨曝光,進而危及到烏佐自身,他或許會為了自保,先一步把人毀屍滅跡,達成他之前一再強調的“工藤已經死了”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