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想,既然烏佐可能上過船,那派部下去海原號上看看情況,或許能有一些收獲。
不過,連江夏這個組織成員都被要求待在船艙,禁止擅自行動,那船上其他人見到烏佐的可能性,其實也並不高。
——據江夏所說,船上隻有船長和他女兒兩個船員,平時缺人看管,很容易被不想露麵的神秘人溜上船。
另外,琴酒他們下船以後,船上的人竟然沒有立刻被滅口……這固然和海原號上那一起突發的凶殺案有關,但同時,這也意味著船上的活口們對有用的信息一無所知。
話說回來,烏佐他們為什麼要執著於乘坐海原號?它難道涉及到組織的某些目標?
安室透越想越覺得,烏佐這個新麵孔和他的行為,全是一片謎團。
而且,從琴酒讓江夏先上船試探一事來看,這次坐船的事,竟然不是琴酒策劃的,而是由那個烏佐主導……這固然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緣故——烏佐是鳥取分部的人,琴酒是東京遠道而來的“客人”——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更加說明了烏佐並不簡單,否則琴酒不可能按照彆人的規劃行動。
安室透眼神逐漸凝重,簡直想下一秒就把這個危險分子揪出來,納入到公安的監控之下。
但他心裡又很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耐下心來。
……得晚一些,才能派部下去鳥取那邊仔細調查。
淩晨,他從琴酒那套取過“新麵孔”的情報。如果波本剛知道“烏佐”這個人,緊跟著鳥取那邊就去了一批警察,再被多疑的組織察覺……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而且也不能排除琴酒是在釣魚。
另外,“通過資料庫,查詢組織裡近期關於鳥取縣的任務”的計劃,也不能立刻進行。
——作為一名有代號的情報人員,“波本”有權限查閱相當一部分任務報告,就算查看不了全部內容,也至少能看到一些相關信息。
但和查閱身份檔案時一樣,這種查詢,也都會留有記錄。
和其他很多臥底相比,安室透現在的可疑度算不上高。但能活到現在的組織高層人均疑心病,安室透作為一個臥底,平時難免會被發現一點異常。他其實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頂頭上司朗姆也正盯著他。
所以現在,安室透隻會在必要的時候調動權限,查一查和自身相關的檔案,偶爾再以合適的理由夾帶一點私貨,獲取情報。
要是真的把組織的資料庫當成自家的東西,想查什麼查什麼……安室透非常確定,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那等到他把想看的看完,他的權限大概也就一路掉到底層了,審訊室的大門也會同步對他敞開。
……總之,得先找機會接一個鳥取縣那邊的任務。
然後他就有借口查鳥取縣的相關情報,從中尋找烏佐留下的痕跡,進而抓住這個凶殘乾部的尾巴。
……
今天發生了不少事,其中很多還有待查證思考,而且打工也快遲到了。
安室透從江夏那問完想問的事,沒再多留。
他觀察了一下那根組織出品的“項鏈”,送了江夏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信號屏蔽器,然後匆匆離開。
去打工的路上,他順便給警視廳的部下發去消息,囑咐了幾句。
安室透和琴酒一樣,也是常年熬夜的夜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