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本體,再次開啟假麵。
然後利用5秒的虛化時間,穿過牆壁來到桌前,虛化的手伸進安室透那一瓶尚未開封的咖啡罐裡,從係統背包中,取出了一點紅葉給的無色無味超強力安眠藥。
虛化狀態不能接觸實體物品,但取出物品卻不受限製。
他就不信安室透能不吃不喝待到天亮。
白石繼續坐在房間裡看雜誌,隻用餘光瞥著另一邊的動靜。
等了十來分鐘,終於看到安室透拿過咖啡,打開罐子,喝了一口——自動販賣機裡剛買出來的咖啡,他喝的很放心,白石看的也很放心。
安室透並沒有被害妄想症,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懷疑自己親手買的咖啡有問題。
所以他一開始隻是有點疑惑——怎麼越喝越困?
白石翻過一頁雜誌,聽到桌前傳來一陣響動。
他放下書看過去,就見安室透終於察覺到不對,撐著桌子站起來,又很快摔倒。
白石一臉無辜的走過去,很疑惑似的扶住他:“你怎麼了?”
安室透一下還真沒想到問題出在隊友身上。
他首先懷疑有麻醉氣體。
可是見鬆田沒受到任何影響,空中也沒有異味……雖然不能排除鬆田那個口罩,其實是輕薄型防毒麵具的可能性,但房間的窗戶還開著,很通風,所以應該不是空氣的問題。
那就是食水有問題。
上島以後,他沒吃過東西,隻喝了一罐咖啡。
咖啡是從自動販賣機買回來的,中途除了因為擔心鬆田盲目追求高效,把活動中心裡的無辜人員炸死,跟著出了一趟門以外,其他時候,他都沒離開過桌子旁邊。
所以最可能的是……旅館裡的人趁他們離開,往咖啡裡注射了安眠藥。
……
白石看不到隊友的心路曆程。
他隻看到安室透卡機似的停頓了一兩秒,然後好像得出了結論,拉著他費力的說:“我們可能被目標察覺了,彆碰島上的食水……”
安室透好像還想再交代個幾百字,最好再寫一本行動計劃書。
但是紅葉給的藥,藥效好到沒話說,就算中藥的是掛比也一樣。
白石眼看著安室透說到一半,一頭栽倒。
他放心地站起身,品了品剛才的話。
看這架勢,安室透竟然沒懷疑藥是他下的——可能是太困了,還沒來得及往這個方向腦補。
不知道等第二天醒了,他能不能反應過來。
如果不能……這豈不是說,類似的手法,還能再用一次?
順利排除了阻礙,白石準備開始完成任務。
不過在那之前,他覺得還是得謹慎一點。
於是他走到窗邊,又退回來,一邊拉開背包的拉鏈,一邊語速很快的說:“外麵圍了很多人,出不去,我先用炸彈頂一下。”
說完他拿著炸彈回過頭,發現安室透還在地上趴著,毫無反應,應該是真睡著了。
白石於是把炸彈放回背包,走到安室透旁邊,給他補了一針麻醉,這才鎖好門,切換成貓的形態,從窗口溜走,跑向社區活動中心。